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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從樹梢落下,扶住樓雲孱弱的身軀,“主上,你這是何苦……”
那男子生了張俊挺剛毅的面容,赫然便是北府紫騎的副統領羅北辰。
能令羅北辰如此恭敬稱呼主上的男子,除了紫騎統領雲大人,想來也再不會有別人了。
沒有錯,那病弱文秀的美男子樓二公子樓雲,其實便是北府的雲大人,亦是北地真正的主人。韓王元湛。
元湛回過頭去。一張驚世絕豔的臉上露出悽然一笑。“北辰,她剛才說起阿雲這兩個字時,我看到她眼裡的哀痛,她怕我,就好像我是她惹不起的麻煩,但你又怎知,她不敢靠近我,其實是因為……我?”
他垂下如同星辰一邊燦爛明亮的眸子。斂下一幕波光,“北辰,就憑這個,我信她……並不是當真那樣殘忍無情。”
換了一個身份,重新去接近她,他做得如此艱難,可卻又如此地自然,方才並肩行走的那一刻,他甚至忘記了斷頭崖前她的狠心與決絕,而只記得曾經唇齒相依的誘惑與美好。
像是中了毒。而且無藥可解,分明是該恨著那個女子的。可他……做不到。
在她狠下心腸射中他心臟三箭之後,他仍然選擇信她,這該有多麼大的愛意才能做到?
羅北辰氣有些憤難當,他的臉色因為憋悶而發紅,那些抱怨的惡毒話,多想要沒有負擔地說出來,哪怕罵一兩句也好。
可是,他偏偏遇到了這樣一個重情重義的主子,就算被那個狡黠狠毒的女人傷得再深,主上仍舊願意相信她是情有可原,他這個做屬下的,向來習慣了惟命是從,難道還能不顧主上的心意,去將那女子擄來,狠狠地鞭打三十嗎?
他無奈得緊,滿腔恨意無處發洩,只得用力捶了捶寬闊的樹身,半晌才答,“主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是莫要忘記了,咱們這回來皇城,可並不是為了風花雪月。”
說到這裡,羅北辰的目光忽然變得犀利起來。
他沉沉說道,“永帝的身體日益虛弱了,聽樓國公說,永帝已經令人擬寫了旨意,要在近日就立下景王皇儲的身份,他屬意景王已久,先前所做的一切,都不過只是為了這日所放的煙霧,如今,他很快就要得償所願了,主上難道要坐視不理?”
元湛如同皎月的目光明瞭又滅,良久,蒼白如玉的臉上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淡淡笑意。
他抿了抿唇,“沒有那麼容易,洛王可還不明不白地死在外頭呢,北辰,去安排一下,將洛王已逝的訊息,透露出去。”
洛王消失不見,已有五月,就連十月初六永帝的壽辰,他也不曾出席。
但帝宮裡的皇貴妃不曾料到他已經故去,只怕他是在外頭逍遙快活,竟忘記了父皇的生辰。
是以在永帝華誕那日,皇貴妃為了不讓愛子失寵於駕前,一邊焦切令手下去尋找,一邊卻尋了個酷似洛王的替身前去賀壽,雖不曾在壽誕上出挑,但卻也沒有露下把柄,無功無過地度過了這一關。
洛王去往墨城尋曠世神弓,這件事做得隱秘,除了安王,便只有他身邊的人知曉。
可安王是絕計不肯將自己扯入這樣大的禍事裡的,他必然絕口不提,就好似洛王從未來找尋過他一般。而洛王身邊的人,也在那一日的墨城,盡數被殲滅了。
是以,洛王趾高氣揚了一世,可最後死得卻那樣寂靜無聲,除了北府的人,竟無一人知曉他埋骨何處。
但永帝不是昏君,對這個兒子的動向總也有幾分關注的,壽誕那日雖被一時瞞過,可又過了月餘也不見洛王露臉,他心裡已經起了疑心,皇貴妃更是日夜不安,永帝近身的幾個重臣,心裡也隱隱有些揣測。
這件事,元湛只要埋下一根導線,很快,就會燃起驚天響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