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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爸爸的聲音裡除了恥辱,還滿是委屈。
葉校站在門外等了會,聽爸媽還有話要講, 她只好拎著晚飯走到外面。
天空是灰色的,雲很低。她手臂撐著窗臺, 身體總是站不直, 因為胃還在疼。衣服黏在面板上, 綁在身上非常難受。
葉校把媽媽送上公交車, 在醫院門口的小旅館定了個兩小時的鐘點房。
她洗了個澡,身上快餿了。
沖完涼還有些時間,她沒立即走,拿出手機又看了一眼入職通知。為這個結果,中間付出多少努力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果現實不是如此,她會進入電視臺,可能順風順水地做自己想做的新聞,也可能有挫折。挫敗也沒事,葉校從來不怕困難,拼命往前沖就是了。她從來一無所有,身上最多的就是一腔勇敢。
可現在這些都沒意義了。
葉校刪掉這條簡訊,每看一個字她都能感覺自己的心臟在疼。
明明都夠著了,卻不能再往前一步。
她穿上乾淨的衣服回到病房,月光從窗戶透進來,冰涼的光斑灑在地面上。葉校搬了兩張椅子放在簾子外面,一張靠著,一張用來放腿,簾子裡面有什麼動靜她立馬就能聽見。
葉海明一直沒什麼動靜,葉校也整夜沒睡。
媽媽早上過來,臉色懨懨的,葉校沒問她是不是又頭疼了,問了她也不會說實話的。
氣壓還是很低。
膝上型電腦被媽媽帶來了,她拿到後就趕緊弄工傷證明的事。工地那邊打電話說私了,她還得研究下協議和賠償款,事情多到她沒時間為莫須有的事情難過。
下午有親戚來看爸爸,除了安慰,大家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一旦說到傷情段雲就忍不住掉眼淚。
葉校本來難得有些睡意,剛閉眼被自己的手機吵醒,是b市的陌生號碼。
接通後,電話那段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請問是葉校同學嗎?」
「我是。」
對方說:「你好,我是b城電視臺人事辦公室的鄭老師,你的審查已經透過,通知簡訊你收到了嗎?」
葉校怔了下,說:「收到了。」
對方奇怪她收到了怎麼不回復,而葉校已經把簡訊刪了。
「我這邊給你確認一下,入職的時間,還有要準備的材料。」
葉校走到窗邊,努力口氣,「抱歉,我不去報導了,你們視為自動放棄吧。」
鄭老師稍意外:「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葉校說:「私人原因。」
「好的,明白了。」
「再見。」
結束通話後,葉校又站了好一會,直到堂嫂走過來拍了下她的肩膀,「葉校。」
葉校把手機塞回牛仔褲裡。
堂嫂看了看她,「你還是吃不進東西嗎?」
葉校笑了笑:「好點了。」
看她的臉色,不像好點的樣子。葉校的臉型是偏英氣的,輪廓很利落,臉上沒什麼肉,短短兩天她的臉頰竟有輕微的凹陷。
這不是單純的沒胃口,是身體出現問題了吧。
「在忙工作嗎?」剛進來就看到她一直在弄電腦,打電話。
葉校愣了愣神,「嗯。」
「你們家這個情況是離不開你的,你知道吧?」堂嫂猶豫著措辭:「你爸需要人全天照顧,你媽的身體又這樣。」
葉校沉默著聽她說。
堂嫂嘆氣:「我們住的近也能幫著點,或者請個人伺候,但他們沒有精神依靠,你離得那麼遠,不是辦法。」
葉校盯著地面,鞋底在地磚上擦了下。堂嫂的意思她明白,她說:「這次我不走了,在家裡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