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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時候,唐堯已經把東西收拾妥當,見柯兵洗完,他就起身去接第二班崗。
柯兵一個猛子扎進被子裡,舒服的嘆息。他現在什麼都不認,就認床。他現在誰都不想,就想睡覺。
可奇怪的是,在船上搖搖晃晃的都能睡著,如今真的沾了枕頭,反倒精神了。任憑柯兵使勁閉上眼睛,努力的想讓注意力渙散,可不遠處隱約的水聲,嘩嘩的,就像小飛蟲一直在耳邊盤旋,擾得他心煩意亂。
對帥哥流口水他不是第一次幹,心cháo蕩漾這種事更是高頻率的發生,但像對唐堯這麼扭曲的,說喜歡吧又有點看不上,說不喜歡吧又總來反應,在柯兵這絕對是頭一遭。而且最讓他無奈的是,唐堯這傢伙,自然是輕易撲不得的。
以前碰見這種情況,柯兵一律分三步走。第一步,撲倒,辦事兒;第二步,辦事順利就深入交往;第三步,交往不順和平分手。雖然每一次柯兵都希望這是他憋屈生活的終止,可每一次他註定會走到第三步。他知道問題不在別人,每次都這樣,有毛病的只能是他。
但這個怪圈,柯兵出不去。
唐堯洗完澡出來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柯兵抱著枕頭,躺在那兒作苦思冥想狀。時而皺眉,時而咬嘴唇,時而嘆息,時而又揪自己頭髮。
難不成,遊個灕江人都神經了?
唐堯胡亂想著,走到自己的床上坐下,拿過之前放在床頭櫃上的手錶,時間顯示下午五點整。這意味著他們擁有兩個小時的寶貴的補眠時間。晚上七點,將會是整個縣城最熱鬧的時候。
思及此,唐堯把枕頭整理平整,坐到床上擦頭髮。
沒擦幾下,就聽見柯兵的聲音:&ldo;早知道這麼美,死也要把那傢伙拖過來。&rdo;
唐堯知道他指誰,所以只是曖昧的應了一聲,沒接話。
柯兵還在滔滔不絕:&ldo;你說這要是站在遊船上,背靠著山,摟著自家男朋友的肩膀咔嚓來那麼一張合影,靠,這輩子都值了。&rdo;
唐堯想起了樊若山,但只是一瞬間,就像急速轉動的西洋鏡,影象還沒有印在視網膜上,已經被其他替換。剩下的,就是上午剛剛徜徉過的山和水,還有咋咋呼呼的騰古八仙團。
他想如果是他和樊若山來,也許反而沒了滋味。他壓根就不用欣賞大自然了,光站男人身邊侷促就成。哪像現在,想白眼就白眼,想吐糟就吐糟,雖然偶爾黑線,但非常自在。
&ldo;喂,你給點反應嘛。&rdo;柯兵總算停止了自說自話,不滿的沖唐堯咕噥,&ldo;我這正感懷抒情呢,你就給我演木頭樁子……&rdo;
頭髮擦得差不多,唐堯把毛巾在床頭搭好,才對著柯兵皺眉:&ldo;你想要什麼反應?實在對不住,這麼大好河山沒有男友相伴不說身邊還是煞風景的我?&rdo;
唐堯難得的伶牙俐齒,柯兵忽然有點招架不住。愣愣的眨眨眼,呆了好半晌,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男人身上微妙的……生氣?
唐堯說完也愣住了。他想自己這是幹嘛啊,完全犯不上的事兒。再說柯兵說的也沒錯,本來旅遊這種事情,遊的就是個心情,誰不希望是和心裡的那個人來呢。結果那個人沒來也就算了,身邊還換成了自己,對話內容不是諷刺打擊就是諷刺打擊除了諷刺打擊還是諷刺打擊。
‐‐唐堯先生對自身特質還是分析的相當透徹的。
這麼一想,唐堯又有點過意不去。他也不知道柯兵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反正總能恰到好處的觸動他的毒舌波長。而且每次一見那傢伙被打擊得灰頭土臉皺眉扁嘴的倒黴相,他心裡的某一塊地就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