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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我保持沉默,只聽到和宋平像是兩個春遊的孩子一樣興奮的高談闊論。我實在沒有辦法去加入他們的談論,除非我想被人送到精神病院。我的沉默大概也感染了他們,他們也安靜了下來。下車後,我們很快就找到了宋平的好友。不出意外,他的好友根本不知道宋平已死,局裡只是說他跟蹤毒販去了國外。一開始他的好友不相信我們所說的,一直到我將宋平的話轉述出來,他的好友才瞪大了眼睛瞧著我如此不可置信。最終他的好友終於相信宋平已死,難過的同時,他的好友也決定要幫助我們。
宋平的朋友叫陸凡,在警局裡的人緣相當好。他以自己一個親戚失蹤二十四小時為由,去查詢車牌。隨後,用了巧妙的辦法,將那個警察趕走。我們坐在電腦前專心的看著,我轉述宋平的話,告訴他最後車輛停留的地方。經過反覆的觀看監控,居然沒有發現車子的蹤跡。宋平顯得有些困惑,可在我看來卻是那樣的正常。我告訴陸凡,查詢一下監控有沒有被刪除或者修改,最後被開啟的時間是什麼時候。陸凡查閱之後,結論就變得異常明顯了。在昨天夜裡,監控記錄有被開啟過,開啟的人正是宋平的上司。
宋平沉默了,我們一時也陷入僵局,沒有監控,就沒有辦法得知車子最後的蹤跡。當我們陷入沉默時,卻想到了一個辦法。無論再怎麼刪除監控片段,宋平的上司也不可以自己把車子搬走,一定動用了警局的拖車。陸凡很快就找到了昨天曾經出勤過的拖車司機,司機說,那輛車裡沒有人,也沒有血跡,就當做一般的廢品車,收到了廢品回收站。於是我們一行人前往回收站,去了之後是更大的沮喪。那輛車已經被處理,拆卸完畢了。和我並沒有死心,在偌大的回收站裡四下搜尋,宋平一直低著頭,安靜的坐在廢品垃圾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陸凡則是好奇的問我各種問題,我只能敷衍。大約過了近五個小時,找到了那輛車的車座。我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來,當我按照宋平的說法,開啟那隻車墊的時候,我們都歡呼雀躍起來。一隻黃色檔案袋就安靜的躺在裡面,我們將它取走之後,就有人前來將這隻車墊拿去銷毀了。
檔案袋找到了,可宋平卻又高興不起來了。我看他猶豫了很久,最終才開啟了檔案袋。我和畢竟不是專業人員,所以我們選擇了迴避。當宋平和陸凡兩人都研究過那份資料之後,我的猜測被證實,宋平的上司和這件事情有著脫不開的關係,或者說有著太過於直接的聯絡了。
陸凡為了防止我們一起行動太過明顯,所以讓我們分別將資料做了影印,然後他將原始資料以快遞的方式,寄給了局長。而我們則將另一份資料,送到了法院。我們回到家,陸凡的電話也正巧打來,宋平的上司的確參與了這次的買賣,因為利潤巨大,就將宋平當做替死鬼。設了這樣的局,並將宋平的屍體藏匿,等待在毒販交易時,在放在交易地點。讓所有人以為宋平是在毒販交易時被人打死的,宋平的上司妄想要吞掉這批毒品,自己來進行銷售。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代表警方的宋平,和毒販都死在現場,造成火拼的假象。沒有人會懷疑到一個重案組組長的身上。
原本這一切天衣無縫,宋平就算死了也未必是個好名聲。可他的上司卻不知道,他以鬼魂的方式存活,而且還找到了我們。事情很快就敗露了,當電視新聞上報導的時候,宋平異常沉默。原來最初,讓他以走關係的形式進入警局的正是他的上司,那麼這一切從那個時候就已經謀劃好了……宋平是善良的,他沒有對他的上司做任何的評判。這件案子轟動了很久,最終他的上司被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而宋平的屍體也被找到,他的父母在看到兒子遺體的時候,痛哭流涕。
在宋平的葬禮上,我們也出席了,我只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出現。由於他父母時常不在國內,所以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