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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看病的百姓比出事前還要多,”蟬衣說道,“大夫和夥計們也比出事前還要忙。”
“前兩日我跟著蟬衣過去幫忙,”全書玉接著說道,語調比剛才輕快了許多,“聽到大家一邊等著看病,一邊說著朱家、顧家他們用青玉騙人的事,說得有模有樣便罷,還有不少人拿著青玉佩過來硬塞給七爺他們,說他們不要了。公子忙著辦案,七爺也不好過來打擾,讓記著他們的名字,等過幾日再來向公子討辦法呢。”
陳韶道:“沒有跟他們說,我們會請工匠過來給他們改花紋的事?”
“怎麼沒說?”蟬衣介面,“但他們說了,再改花紋,也是騙人的玩意兒,誰知道朱家、顧家那一夥兒人以後還會耍什麼花樣?為了杜絕後患,乾脆不要了。”
當初提出改花紋,也是怕他們花了錢買玉佩,就那麼毀了或是繳了,他們不願意。如今他們自願將玉佩交出來,陳韶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看不出方叔的玉佩有什麼問題,陳韶收起來後,接著問道:“有沒有問一問,他們那些玉佩都是從哪裡得來的?”
“有說是買的,有說是別人送的,”蟬衣說道,“好些人都沒有說真話,藥鋪裡忙,反正又記了他們的名字,也就沒有追問。”
陳韶點一點頭,也沒有再問,偏頭朝門外看一眼,李天流還沒有回來,便又問起那幾個受傷的學子和劉子壯的兄弟,得知他們的傷勢已經在恢復當中,鬆氣之餘,又不免問起了莊子上的事。
絮絮叨叨間,李天流及四五個羽林衛各自拿著幾把刀劍回來,進了屋,便將刀劍堆到了桌上。
蟬衣順手拿起一把長劍,劍指拂過劍身,讚了句‘好劍’後,又拿起幾把劍與刀挨個把玩一遍,“這些都是從他們家當中搜出來的?”
李天流也拿起一把劍,同樣以劍指拂過劍身後,說道:“大部分是從祁掌櫃的家當中搜出來的。”
陳韶起身,拿起一把大刀,一邊翻看,一邊問道:“你對刀劍這些應該比我們瞭解,你看這些刀劍都是私自鍛造,還是由官府統一鍛造?”
李天流將所有刀劍一字排開,“官府鍛造的無論是刀劍,還是甲弩,跟清水鎮那個打鐵鋪的掌櫃一樣,每一把都有記錄。”
說著,將旁邊羽林衛的佩劍抽出來,倒遞給陳韶,讓她看劍身與劍柄交界的位置。
陳韶將劍拿過來,對著燭光,看到一個雲字後,跟著一長串數字。
李天流又隨手拿起一把從祁掌櫃家當中搜出來的劍遞過來。
劍身與劍柄處什麼也沒有。
不等她問,他又拿了一把刀遞過來,在她檢視時,好心提醒:“除了看劍柄處的記錄,再看一看這一刀一劍與官鍛的有何不同?”
陳韶將羽林衛的劍與從祁掌櫃家當中搜出來的劍併到一起,從劍柄到劍刃,挨著對比一番後,心頭微微一沉:沒有什麼不同。
李天流什麼也沒有說,又拿起一把劍遞了過來:“再比一比這一把。”
這一把除了沒有那一串數字外,鍛造的工藝也有很大不同,首先劍身偏厚,劍刃也偏窄,不用比畫,僅憑視覺,就能感知這一把沒有前兩把靈活鋒利。
“看出差別了吧?”李天流拿過羽林衛那把劍,看著劍身與劍柄交接處的那個雲字,慢悠悠地說道,“知道這個雲字代表著什麼嗎?”
陳韶又拿了兩把羽林衛的劍過來,看到都有一個雲字和一串數字,“代表什麼?”
“雲南郡。”李天流輕飄飄地說道。
似乎是嫌這個訊息還不夠讓人心驚,拿著羽林衛的劍隨手挽了兩個劍花,在冷冽的劍光與清越的劍嘯中,他又繼續:“也只有雲南郡才一直使用冷鍛工藝。”
“也就是說,”陳韶看著桌上擺著的刀、劍,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