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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吶!阮德他這是在毀約啊!這天殺的!&rdo;
後來她的父母又說了些什麼呢?尹娘無心去聽了,她只曉得阮德同他們斷絕了關係,也不曉得是不是他的正室曉得了她的事情呢。
&ldo;這可如何是好?我們現在哪來的金銀細軟去逃難和東山再起啊!&rdo;
&ldo;爹,咱們不是還有姐姐麼?&rdo;
&ldo;她有何用!&rdo;
尹娘靜立在門口,屏息聽著屋中她父親與幼弟的談話,而越聽越覺全身發涼。
她的幼弟說什麼?他說她尚有姿色,不過懷了孩子,流掉就是,他們不說誰曉得她已成了婦人?
他們在商量著將她變賣。
這算得什麼?她真的是他們的親生女兒麼?她真的是她幼弟的親長姐?
怎說得出口啊!如此喪心病狂的言語!他們的良心不會痛麼!不過一場動亂竟是為了自我苟活要將她犧牲……
流掉孩子?不行!她不許任何人動她的孩子!
尹娘出逃了。
――――――
&ldo;後來如何呢?&rdo;
白小梅輕聲詢問道。
曲閒看了二人一眼,斂了眸色,靜默了片刻,揚唇一笑:&ldo;尹娘也是個倒黴催的,她才逃出故城,在郊外就碰上了個屠夫。&rdo;
&ldo;屠夫?&rdo;
&ldo;是呀,流民失人性,何況本就殺氣騰騰的屠夫?&rdo;
&ldo;尹娘……&rdo;
&ldo;白姑娘你也瞧見了,尹娘是個外貌極好的,這屠夫是個鮮少碰過女人的,心頭寬慰著自個兒這大墉不復,可憐屠夫一輩子孤家寡人,連女人的小手都沒摸過呢!&rdo;
曲閒嘴角揚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話至此已經讓白小梅他們曉得了接下來的事情,阮柯瞧了眼臉色微變的白小梅,趕忙瞪向曲閒:&ldo;好了曲閒,不要再說了!&rdo;
曲閒卻不予理會阮柯的呵斥,他盯著白小梅,逕自繼續說道。
&ldo;白姑娘曉得無人性的傢伙會有多麼卑劣麼?不,你不會曉得的,你既不是那屠夫,也不是尹娘,更不是尹娘腹中的胎兒……&rdo;
&ldo;曲閒你夠了!&rdo;
&ldo;怎麼夠呢?&rdo;曲閒哂笑,轉眼盯著阮柯,聲音平靜無所波瀾,&ldo;你可知曉那畜生做了什麼?他□□了尹娘!□□了懷胎五月的尹娘!他是個蠻夫!是個罪徒!是個泯滅了人性的傢伙!&rdo;
阮柯皺起眉頭,瞪著曲閒,曲閒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分明怕著阮柯,此刻卻是惡向膽邊生的模樣。
&ldo;事後……如何呢?&rdo;
白小梅的面上依舊的無所表情,她的聲音些許沙啞,也聽不出多少的情緒,她彷彿只是一個單純聽故事的人,可是誰又不是呢?
無論阮柯還是白小梅,亦或是曲閒,他們都不過是聽故事的人,他們誰也不是尹娘,誰也不是屠夫,誰也不是那腹中的胎兒。
曲閒輕嘆了口氣,繼續道:&ldo;屠夫扔下大出血的尹娘跑了。怨恨,不甘,恐懼,憤怒……種種情緒化作人心頭的鬼。&rdo;
&ldo;尹娘化鬼了?&rdo;
&ldo;化鬼了。&rdo;
&ldo;誰心頭的鬼?&rdo;
&ldo;不曉得呢,或許是尹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