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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本地居民居住,西側條件則相反,大致為外來務工人員居住,東側與西側大致為房產擁有人與房產租借人的關係,簡言之,就是房東與住戶。

而,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相信沒有哪個會與經常堵著門跟自己要錢的人真心關係良好的,尤其是你經常拿不出來那筆錢的時候。

此時,西區西側,一條不具名的小巷子。

狹窄的街道兩邊堆放著被人淘汰的生活用具,缺胳膊少腿的兒童椅,掉了毛的牙刷棒,破了一個洞的塑膠杯,等等,七零八落的散在路邊,小巷子唯一的垃圾桶,位於巷子入口處,早已色澤斑駁失去了原來的顏色,溢位來的一次性飯盒往下滴著湯汁,濺在地上前一天殘留的菜湯冰渣上,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

一個身穿豔紅色長款羽絨服燙著捲髮身材發福的中年婦女,從巷子入口走來,一臉嫌棄地踮著腳遠離垃圾桶四周,可惜街道不寬,就算貼著另一邊的牆角跟也離不了多遠。

好巧不巧,此時堆在垃圾桶頂的泡沫飯盒松落墜地,啪的一聲,濺起了好大的水花,其中一滴就牢牢地扒在中年婦女剛買的黑色呢絨褲腳,怎麼擦都留有痕跡。

中年婦女低咒一聲,起身大步往裡走,一臉晦氣的走到巷子裡面唯二的建築物,一棟三層樓高的老舊樓房前停下。

因為四周的樓房都是高了兩三層,這棟樓幾乎整天處於陰影中,抬頭還能看到樓頂邊上豎立著兩三顆自夏天殘存下來的枯草,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裸露著磚頭的牆壁彰顯著晦暗的色澤,只容一人透過的樓道,因為是冬天,更顯潮溼陰暗。

中年婦女皺著眉,走進去,不一會兒就傳來大力的敲門聲。

“砰!砰!砰!”

“臭小子,你給我開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裡面!”

“開開門!”

“我告訴你,你已經兩個月沒交房租了,今天再不交出來你就給老孃滾!”

“砰!砰!開開門!”

“你聽見了沒,給老孃開門!”

……

……

聲音響了N久,卻自始至終只有中年婦女一個人的聲音,也許是敲累了喊累了,也許是真的懷疑裡面沒人,中年婦女放棄蹲點的想法,為了以防萬一,臨走又喊了一句:“我現在有事先回去,我下午還會再來!我告訴你,你下午交不上就拿東西走人,老孃這房子後面有的是人排著隊等著接手,別說老孃沒給你準備時間!”

說完,中年婦女又耳朵貼著門口聽了一會兒,還是沒聽見裡面有什麼動靜,只能先暫時撤退,一路罵罵咧咧的走出樓口,大步離開這條陰沉潮溼的巷子,在巷子入口處,一個及肩黑髮的少女與她擦肩而過。

少女雙手隨性的插在上衣口袋裡,閒庭信步般地走在狹窄的街道上,沉靜的少女與陳舊的樓房,彷彿是一副黑白色澤的長篇畫卷,雋永且美好,中年婦女回頭看了幾眼,有點詫異,又搖搖頭,繼續自己離開的腳步。

少女,也就是陸悠然,走到剛才中年婦女待的地方,樓口左側的一扇泛著暗紅鏽漬的鐵門前,伸手敲敲門,“方威,開門,陸悠然。”

不一會兒,剛才中年婦女怎麼敲都沒反應的鐵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一個雞窩頭出現在門縫裡,方威看到站在門口的少女,眨了眨眼,等想起來是誰的時候,才瞪大了雙眼,“怎麼是你?!你來這裡幹嘛?!”

陸悠然泰然自若地站在門外,理直氣壯地命令道:“開門!”

方威一想也是,可讓一個女孩子獨身一人待在他屋裡,他又覺得不太好,但人家都來了總不能拒之門外吧,想了想,便伸手開啟鐵門,站在一側,“請進,先說一聲,這屋裡可就只有我一個。”心道讓她自己選吧。

陸悠然斜眼瞟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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