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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對他拋過去一個淡然的微笑,因為先前抵制把張夢思推進去的人就是他,所以吳霜對他略存好感,畢竟,在剛才那種情況下,他還會幫一個互不相識的人說話,這實屬難得。
且不管他是否出於某種目的而去幫張夢思,就拿現在的這個社會來說。都市越是繁華,人的內心也就越漸清冷。記得,還是許久以前,在餘杭區,那時他才讀初一而已,但有件事情卻令吳霜很震撼,以至於讓他久久銘記不能忘懷。
那時,吳霜恰巧放學,當他走到德外大街高等教育出版社門口發現,有很多人圍成一圈,一個穿灰色羽絨服的中年婦女,約40來歲的樣子,她正在推搡一名衣著破爛的老人,嘴裡喊著:“趕緊賠錢!快!”
周圍上百名路人圍觀。旁邊還站著一名20歲左右的年輕女子,她的藍色牛仔褲腿處被劃開了一條兩三厘米長的口子。
“我沒那麼多錢啊,我今天攢的錢全在這裡。”被推搡的老人噙著淚水不停地懇求著,手裡捏著一疊毛票,看上去就知道最多幾塊錢而已。
“不就破一個小口子嗎,至於這樣為難人家嘛。”看著下跪的老人,旁觀路人紛紛勸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可是,面對路人的指責,中年婦女毫不在意,堅決要讓老人賠錢。
看到這幕,吳霜雖然只是個孩子,但也有些氣憤,實在看不下去的他,左右環視了一圈,見到個較為熟悉的面孔後,他悄聲詢問了一下才知曉。
原來,當時這對母女走到高等教育出版社附近的路口處,剛好老人騎三輪車拐彎,車上的鐵絲將年輕女子的褲子剮了一個小口。女子的母親便要求老人賠她50元。
這就是世態炎涼嗎?吳霜橫起眉毛,開始用特異的目光盯著那對母女。
但沒有料想的是,老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撲通”一聲跪地,而那對女人卻絲毫沒有反應,老人連續下跪拜十餘次,可是,那女人依舊冷漠如初。
怎麼可以這樣?看著那老人臉上歲月佈滿的溝壑,和那枯黃黯淡的膚色,以及那,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的表情,吳霜的心,莫名的難過,這不是悲憫,而是自幼小的心靈深處湧起的憤懣。
摸了摸口袋裡的兩塊五毛錢,這是明天的早餐費,也是他身上全部的財產。瞪著飽含怨憤的眼睛,吳霜一步步朝那女人走去,小小的個頭,還揹著書包。
拿出早餐錢,使勁的扔在那女人身上,吳霜幼嫩的聲音吼起:“這是我幫他給你的!兩塊五毛錢!也就兩百五十分錢!大嬸您收好了!”
之後,注視了那個老人一陣,吳霜就直接離開了這裡,因為他不想待在這個渲染著情緒的地方。本來性格內向的他,已經在沉默中第一次暴發。只是,按魯大師的話來說,許多人仍選擇在沉默滅亡,而不是暴發。
在回憶裡走了一圈後,吳霜的情緒又有了些變化,從平靜,上升到了煩悶,他是個極其容易被感染的人,思考問題向來不喜歡理性化。
做了個深呼吸,稍微平復下心態,吳霜看向蹲在地上的那位九階高手,見他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向前走了幾步,吳霜淡然道:“你想出去嗎?可外面沒有路給你選,我們只能進去。如果你聽我安排,至少我還有幾成把握去闖一闖,如不然,待在這孤老終生?”
“你想要我做什麼。”那男子抬起頭,目光平靜,並未見其他異態。
“首先,你說下你是什麼組織的人吧。”
“問這有用?”
“嗯,差不多。”
“孤家寡人,無門無派。”
視眾人一圈,吳霜走回李依然旁邊,喝道:“現在,你們暫時聽我命令,怎麼樣?如不團結起來,後面的未知危險更是難料。”
四人互有默契的對視一眼,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