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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沒有想到吧,沒有想到居然有另一道意志降臨在這裡!
在眼前開始出現光亮的時候魏諄就已經向構陷之形下達了指令。
現在,構陷之形正在依照他的安排行動,他點點的將程怡重新吞噬,讓組成程怡身軀的構陷之形填充在他身體的每一個縫隙中,包裹住他的每一個臟器。
仔細想一想,每個衝向石頭城的人蟲都是母體人蟲,它們身上的囊泡中都包裹著什麼。
魏諄很清楚這些人蟲不止有本能,還有一定的智慧,它們無緣無故的孕育這些構陷之形做什麼?世界上的每一種生物的每一個變化無非都是為了適應。
在程怡聽到鳥叫與河水的時候屬於程怡的意識就已經陷入幻象之中了,可她居然還在行動,那時候已經是構陷之形的部分在行動了,直到它們被粘液包裹,粘液隔絕了構陷之形的感官,這段時間魏諄也沒有繼續下達指令,混亂之中主控權又轉移給了進入幻象中的程怡,於是這時候魏諄與她才真正的“失聯”了。
人蟲沒有慾望言祗,根本無法完全發揮構陷之形的力量,它們孕育構陷之形是為了突破石頭城的幻象。
現在這個成果被魏諄取用了。
得手後構陷之形立刻朝著的來時候的方向游去。
觀賞了全程的逢生的意志興奮極了,碩大的眼球激動的顫抖著,整個石頭城被牽動著,如同發生了大地震。
構陷之形從未感受到過如此猛烈的威脅,幾次都差點把魏諄的身體撞向礁石。
在幻象之中魏諄艱難的維繫著思考,時間上應該差不多了,構陷之形應該已經按照指示完工了,氧氣瓶不知道還剩多少,星火也在這個時候降臨,出了黑水也不知道還會遇到什麼意外,他不能把氧氣掐的太死。
他開始嘗試調動暴虐特質,與在陳葭的幻象中不同,在這裡暴虐居然沒有感受到一絲威脅,懶洋洋的有著以往從未有過得平靜和穩定。
打破腦袋都想不到暴虐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這樣的意外情況啊!
魏諄覺得他已經相當清醒了,但就是找不到離開幻象的缺口,就是清醒不過來。
“只能寄託於構陷之形把我帶出黑水的範圍了。”離開了黑水,幻象自然就會消失。
這個時候逢生的意志自然不可能讓他離開,令人刺耳牙酸的聲音再次變調,巨大的石頭城像是巨物甦醒那般轟隆隆的朝著他們撞來,平靜的黑水開始沸騰翻湧,揚起看不到的巨浪衝擊著魏諄的身軀,將他不斷的掀翻。
混亂的天空與大地開始旋轉分裂,又重新拼接,無數的旋渦如同角鬥士般兇猛的碰撞又分開,將礁石的碎塊捲起升向天空,組成一塊巨大的,有著許多裂縫的不規則石碑。
刺眼的白光從縫隙中傾洩而下,巨大而佈滿褐綠色苔蘚的石頭城像是被掀開的漆黑墳墓。現在被囚禁其中的意志得到了釋放!渾濁而充滿惡臭的湖水被剝離,巨大的石碑被重組又撞碎,柔和的光幕如同迷幻絢麗的極光,彷彿刺穿了天空,又劈裂了湖面,降臨在最深處的黑暗,穿透了石頭城無數複雜排列的廊橋與門洞,還有那個由石頭雕刻而成的精妙絕倫的巨型穹頂,內裡複雜繁瑣的雕刻構成一道道光影交錯的紗幕。
那條紅河隱藏在黑水之中貫穿圍繞,承載包裹著石城與之一切都達成完美的和諧,它是意志的具象,是一件絕倫的藝術品。
魏諄則是這裡唯一的存在者,順著光幕的指引,構陷之形纏繞在一個個複雜雕花的邊框與羅馬柱上,在那巨大的穹頂下,中央,是一幅黑水石城的油畫,其中摻雜著點點斑駁的褐綠色。
構陷之形攀附在穹頂之上,將油畫小心翼翼的取下,十一幅黑色油畫,有三幅在魏諄的手中。
此時透過構陷之形的雙眼,他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