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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蘇漢文壽辰將至,整個蘇府被喜悅的氣氛籠罩著,從上到下都在積極籌備壽宴。
趙玉容忙著和吳秋月爭權,倒也沒空再來找蘇安歌的茬,她難得過了段安生閒趣的日子。倒是蘇星楚以探病為由來送過幾次藥膳,並明裡暗裡的打探蘇安歌要送什麼壽禮。
蘇安歌回憶了一下,前世蘇星楚正是憑著一幅《八仙祝壽圖》在宴會上大放異彩,坐實了她京城第一才女的名頭,惹得眾多來此赴宴的王子皇孫們對她青睞有加,想必李景勝就是在這場宴會上對蘇星楚留了心思罷。
而想到自己的遭遇,蘇安歌的眼中隱約浮現出一絲感傷,當時她因安華山的醜聞被關進祠堂,並未參加壽宴。窗外高朋滿座,笙歌鼎沸,而她跪在祠堂冰冷的地板上飢火燒腸,悲不自勝。最後還是採蓮趁人不備,去廚房拿了宴會上的剩菜偷偷溜到祠堂來,她才得以果腹。
想到此處蘇安歌不由的握緊了手中的書信,自己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擺佈,隨意欺凌的少女了,此生再也不要重蹈前世的覆轍。
手中這封書信正是玉驪寄來的,她早已修書幾封寄給蘇安歌,表明自己要嫁入蘇府的決心,蘇安歌也不再猶豫,變賣了一些首飾替她贖了身,把一應事宜都安排好,務必要讓這份大禮在宴會上技驚四座、豔壓群芳。
轉眼間來到四月初六,這是蘇府的大日子,從早上開始來人就絡繹不絕,僅是送來的壽禮就堆滿了一間偏廳。蘇漢文和趙玉容在前廳招呼賓客,吳秋月則負責登記禮品賬目,整個蘇府好不熱鬧。
“小姐,玉驪姑娘已在後院安置好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去老夫人那兒了?”采薇催促著還在銅鏡前發愣的蘇安歌。
此時的蘇安歌身著櫻紅色曳地絲質長裙,腰間繫以同色宮絛。三千青絲高高挽起成盤桓髻,斜插著一支紅翡滴珠蝴蝶步搖,金線墜著珍珠流蘇隨意散下。精緻的玉顏上化著淡淡的桃花妝,柳眉輕蹙,水眸燦然,膚如凝脂,唇若朱丹。
蘇安歌抬手撫上右臉,這裡曾有一塊巨大的黑斑,別人嘲笑她諷刺他,甚至連丈夫也厭惡她鄙棄她。但此刻看著鏡中嫵媚動人的女子,她卻笑了,恍若罌粟綻放,動人心魄。
“走吧,我們也該去送禮了。”她盈盈起身,身上的珠環相碰,發出泠泠脆響。
蘇安歌帶著采薇來到老夫人院中,行過禮以後便悠然自得的開始喝茶。蘇淼淼今日穿著一件朱粉色煙羅紗裙,滿頭的珠翠晃得人睜不開眼,稚嫩的臉上化了濃豔的妝容,十分違和。
蘇淼淼看著蘇安歌的打扮輕聲哼了哼,轉過頭去,伏在老夫人膝上小聲嘟囔了句“裝模作樣”,便不再理睬。
“祖母,孫女給您請安。”蘇星楚姍姍來遲,一身鵝黃色蜀錦裙衫,外罩天蠶冰絲織成的紗衣,襯得她清麗動人,整套的紅寶石鑲金頭面更顯得她貴不可言。
且不談這價值連城的首飾,單是這蜀錦就寸錦寸金。看得出來,蘇星楚為這場宴會著實費了不少心思,決意要在宴會上豔壓群芳。她環視一週,看向蘇安歌時愣了愣,眼神裡隱隱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豔和嫉妒,她極力避開與蘇安歌對視的目光,清了清嗓子。“母親說咱們可以移步前廳去落座了,貴客們都已到齊了。”
“等等。”老夫人一臉嚴肅道,“今日外頭賓客眾多,不僅有蘇家的親戚,還有你們父親的同僚,更有尊貴的太子和皇子。作為蘇家的女眷,你們一定要謹言慎行,萬萬不可做出敗壞家風、有辱門楣之事。”說罷,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向前廳。
蘇星楚故意同蘇安歌走在一起,在外人看來只是一對情深的小姐妹,並沒有人看得出兩人之間的暗潮湧動。
“姐姐平日裡不是最喜素色衣衫嗎,今日怎麼穿起紅色了?”蘇星楚裝作一臉天真的看著蘇安歌,“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