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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文狠狠瞪了一眼趙玉容,“母親可知安兒一夜未歸是為何?”看著老夫人一臉疑惑他接著說,“前些時日因東南水患,我日日受到聖上面責,全家人唯有安兒看出我憂思鬱結,這才上安華寺為我求籤祈福。法顯大師說唯有心誠之人供奉血經才能祛災擋煞,安兒昨夜可是為我在安華寺抄了一夜的血經。”
老夫人一臉不可置信,“這可是真的?那今天聖上召你前去可是又責罵你了?”老夫人心裡明鏡似的,如今的富貴和榮耀都是養子的功勞,若是蘇漢文倒臺那她又要過回以前的貧苦日子,這是她絕對不能接受的。
蘇漢文臉上露出些得意之色,回答說:“今日剛上的摺子,昨夜東南雨勢漸停,賑災糧也已盡數發放到百姓手中;且定北王率領的大軍與北域之戰大捷,從北域手中奪回四座城池,此刻正在班師回朝的路上。陛下大喜,恰巧聽聞我下月四十歲生辰,還親賜了一炳玉如意。這一切全都多虧了安兒為我祈福驅邪,法顯大師所言母親還不相信嗎?”
老夫人看看席下低眉順眼的蘇安歌,舒了口氣說:“既然如此,安兒也算是我們蘇家的有功之人了,我那裡還有幾塊好料子,都賞給安兒,好好做幾身衣裳。大家都入席吧,孫嬤嬤吩咐上菜。”
蘇安歌看著將此事輕輕帶過的老夫人,也不打算再追究。她的目的已達到,又讓蘇漢文與趙玉容之間生了嫌隙,蘇漢文重孝,若是老夫人能平靜度日,蘇安歌自然也不想多處樹敵,眼前對付趙玉容才是最要緊的。
蘇漢文撇下趙玉容,反倒是挨著蔣心柔坐著,今日際遇更是讓他把法顯大師的話牢牢記在心裡,心中對趙玉容犯著忌諱。對於蘇漢文來說,一個女人同自己的仕途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
趙玉容不明所以,只覺得是因剛才之事被丈夫冷落,在席間不停地對蘇安歌添湯夾菜,極力扮演好一位慈母的角色,心裡卻恨得牙癢癢。
這頓飯席間各人心思各異,倒是蘇安歌吃的悠然自得,十分享受。趙玉容實在是會伺候人,怪不得十幾年都能牢牢拴住蘇漢文的心。
“下個月就是你們父親四十歲壽辰,是我們蘇府的大日子。身為當家主母,玉容也該操辦起來了,秋月幫著打打下手,好好學學怎麼管家。”老夫人開口說道。
老夫人這抬舉之意太過明顯,三姨娘吳秋月忙跪下謝恩,“賤妾一定好好幫夫人分憂,不叫夫人太過勞累。”
反觀趙玉容被氣得雙眼通紅,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忙以身體不適為由帶著蘇星楚離開。蘇漢文吃完也覺得乏累,準備去蔣心柔的“柔意軒”宿下。老夫人看眾人心不在此,就宣佈散席,大家各自回去。
回到“安昭閣”,蘇安歌輾轉難眠,翻閱著母親留給自己的醫書,卻正好看到有關蝕骨毒的記載。不禁想起了那日遇到的身中此毒的男子,明日就是十五,蝕骨毒之苦如萬蟻噬心,不知他是否能挺過去。
定北王府,雲翳正在為李胤承診脈,榻上的李胤承青絲如墨,面色蒼白,眉宇之間少了一份生人勿近的冷硬,身上的月白雲緞錦袍襯的他俊逸非凡,彷彿踏入凡塵來嘗人間疾苦的謫仙。
“好在箭傷治療及時,沒有傷及性命。”雲翳嘆了口氣,“只是這蝕骨毒太過猛烈,我也沒有有效的解毒之法。”
身邊的白羽面露慍色,“雲翳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神醫,你就是一沽名釣譽之徒,醫術還不如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聽到此處,榻上的李胤承猛然睜開眼,烏黑深邃的眼眸散發著睥睨天下的氣勢,沉聲說道:“丞相府嫡女蘇安歌,是嗎?”
白羽收斂起慍怒,急忙回答:“是的,主子。她的外祖父正是宮中太醫令沈杜仲,所以屬下才敢讓她冒險救治。她還說,每月十五蝕骨毒就會爆發一次,屆時將疼痛難忍,三個月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