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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千紅緩緩將手收回,臉上現出一絲奇異的笑意,慢慢的道:“我原本是個殺手。”
“啊?!”寧湄終於驚撥出口,聶千紅轉向她不能置信的臉,搖頭道:“這些事,我本不想告訴你,卻也沒打算費心掩飾。”
溫惜花想到的卻是,無怪乎寧家不許聶千紅拋頭露面,寧淵言詞恍惚,肖四欲言又止。她既出身殺手,武功又高,想必手上沾染了不少江湖好漢的鮮血,若是為人看破,寧家必有數也數不清的麻煩要找上門。心念急馳,此事再聯絡樓家作為,只怕兩家已生嫌隙,並不止是偽裝。唯一奇怪的是,如聶千紅這般身手,進入兵器譜前三十都綽綽有餘,這樣的人,竟可籍籍無名至今。
溫惜花甩開思緒,朝聶千紅道:“想知道的我已知曉,聶姑娘你可否出去,讓我單獨問寧姑娘幾句話?”
聶千紅道:“若是有關我的,直接問我就好,不需要遮遮掩掩。”
溫惜花笑道:“非是如此,我要問寧姑娘的,乃是寧家的家事。”
聶千紅打量他片刻,起身出去了,溫惜花見她離開,從懷中抽出一封信,遞給寧湄,笑道:“幸不辱命,沒有辜負樓兄所託。”
見到字跡,寧湄不禁緊緊拽住,不止臉,眼眶也有些紅了,不好意思的笑道:“謝謝。”
溫惜花忽然問道:“寧姑娘,令尊對令兄與聶姑娘的婚事有何看法?”
寧湄一怔,很快又有些侷促的低下了頭,想了許久,才說了句不相干的話:“其實聶姊姊又不喜歡我哥哥,她只是欠了我的情……”
溫惜花微笑著看她陷入自己的沉思,許久後,寧湄才似反應過來他的問題,道:“我二哥很堅決,爹倒是沒有反對,但是……但是也說不上贊成。”
輕輕點頭,溫惜花起身道:“多謝。”
寧湄呆了呆,像是沒有想到他要問的竟是這麼一個簡簡單單、毫無瓜葛的問題,而且居然就此結束了。衝口就道:“溫公子,你真有把握找出真相?!”
溫惜花轉向她,微微一笑,道:“寧姑娘,你問的太多,我答不上。”
出了振遠鏢局,已是晌午,溫惜花回去八方樓,見到沈白聿也已出去逛了一圈。兩人隨便找了家館子點了兩個菜,溫惜花一邊吃一邊就嘆氣,到了最後沈白聿只好把筷子一放,苦笑道:“溫公子,求你要麼吃完再嘆,否則我這一頓就別想吃了。”
又嘆完一口氣,溫惜花愁眉苦臉的道:“小白……”
沈白聿已經道:“別想,我不會代你去溫家。”
溫惜花道:“朋友一場……”
沈白聿拿起酒杯,輕輕喝了一口,挑起眼尾,淡淡的道:“是,為此我已後悔了許多年。”
溫惜花聽得哭笑不得,眼睛忽的一轉,突然伸手彈出指風。指風擊中沈白聿手中的杯底,一股酒箭倒吸而出。溫惜花一運氣,就著沈白聿的手將那口酒一飲而盡,大笑著倒縱出門,遠遠的道:“小白,在這裡等我回來。”
呆呆的看了手中空空的酒杯好一會兒,沈白聿才失笑出聲。準備再倒時,一片陰影已經灑在他的白衣上。沈白聿的手就那樣握著酒壺柄,抬頭靜靜的看著來人。來人也靜靜的站在他面前,既不進,也不退。
沈白聿修長的眼中冷光一閃而滅,忽然就笑了。他笑得很親切,也很好看,笑完,朝那人一擺手,悠然道:“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坐下?”
洛陽溫候府,乃是洛陽城內最大的府第。當年先祖親賜打馬圍場,賞下一片土地,經過數百年苦心經營,如今有如迷城,外人輕易不敢窺其端地。
就是這樣一個地方,溫惜花視同刀山火海,如非別無他法,無論如何也不願回來。
站在接見客人的花廳才片刻,就聽得溫大姐的笑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