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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雲舒掀開帳簾,阮碧浮看向他,他只微微一笑:「成了。」
阮碧浮也露出笑容,但隨即又有些神思不定,裴雲舒自然知道他在苦惱什麼,澤原洲阮氏和岫玉奢境的方家一直是死敵,雖說如今大敵當前,兩家恩怨被暫時放到了一邊,但阮碧浮去岫玉奢境無疑還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裴雲舒想了想,還是說:「要不你就別去了,有白河在,我們應當能夠應付。」
阮碧浮卻搖搖頭:「當年我與叩仙門掌門做交易,為的就是有這麼一天,放心吧,方家雖然是地頭蛇,但叩仙門也不是吃素的,他們整個門派都遷移到了岫玉奢境,憑逸祖真人的能力,只怕早就在岫玉奢境站穩了腳跟。」
裴雲舒嘆道:「想不到你竟然這麼早就做了準備。」
「做生意不就是如此,如果不能走一步看十步,阮家早就敗落了。」
裴雲舒還想說什麼,就見到一道綠影匆匆而過,他不動聲色地同阮碧浮告辭,然後跟上了那抹綠色。
夏暄握著手裡的碧睛,只覺得渾身都繃得緊緊的,甚至那一顆從未跳動的菩提心也感受到了那種緊張似的,她不敢多想,只能更快,更快,好讓她追上去看清楚。她這般心神不定,自然不知道裴雲舒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裴雲舒也沒有隱藏身形,只是不遠不近地綴在夏暄身後,他並非是想窺探夏暄什麼,只是他認識她這麼多年,是第一次見她神色如此慌亂,她彷彿在尋找著什麼人。裴雲舒心中有一點猶豫,他知道夏暄隱藏了很多事情,從前他以為自己並不在意,可真正發生的時候,他才愕然發現對此,他不是不在意,而是太在意了。哪怕他和阮碧浮還要商量去岫玉奢境的事情,哪怕還要和白河一起試驗新的陣法,都比不過眼下,夏暄所要隱瞞著的事情。
夏暄沿著護衛城的邊緣尋找著,這裡是裴雲舒種植的花藤,雖然不甚茂密,但這花藤攻擊力驚人,若是想要藏在裡面,只怕根本是不可能。然而夏暄這一路行來,這花藤懶洋洋的,竟然半點都沒有攻擊人的跡象。夏暄堅信自己的眼力,雖然只是匆匆一瞥,可她看得分明,那人……
這般心不在焉,夏暄險些就被一根花藤給攻擊到,裴雲舒本想伸手救她,沒想到竟有人比他更快。
一條青色的緞帶捲住那根花藤,彷彿只是輕輕一拉,那花藤竟然被連根拔起,那根須雪白透亮,沒有沾上一點泥土,可若是這樣就認為拔出花藤很輕易就是錯了,這花藤曾經被妖獸成群結隊地撞過,但一直都平安無事,如今竟然被一根細細的緞帶就拉了出來,不僅夏暄,連躲在後面的裴雲舒都深深地吃驚了。
周圍的幾根花藤都蔫蔫的,上面站著一個黑衣的少年,看起來年紀頗小,膚色晶瑩白皙,容貌更是有一種不辨雌雄的美,他甩著手裡的青色緞帶,懶洋洋地問道:「你跟著我有什麼事?」
夏暄緊緊地握著拳頭,她心中千迴百轉,最終只能咬牙問道:「你是誰?」
那少年睜大眼睛:「我為何要告訴你?」
夏暄脫口而出:「因為你也……」
「我也?」少年摸著下巴,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看來你是認得我的。」
夏暄沒有說話。
少年自顧自說道:「你認得我的身份,卻不認得我這個人,這隻有一種可能……」他興致勃勃地盯著夏暄,「你也是浮生玉偶。」
這話一出,將夏暄心中最後一點僥倖都澆熄了,她甚至覺得心中空落落的,彷彿有人突然將那顆菩提心給拿走了。
少年仍是饒有興趣:「為什麼會這樣?主人這些年除了我,並沒有做別的浮生玉偶,而你看起來有些年代了,難道是……」
「閉嘴!」夏暄怒瞪著他。
偏這少年似乎不懂看人眼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