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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晚了,任憑陸長源和顧克英好言相勸還是棍棒教育,都沒辦法把陸鬱拉回正途,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這個家越來越遠,性子越來越乖張孤僻。
陸鬱為什麼變成這樣她從來沒說過,後來,陸長源每次痛心疾首地逼問,她都會拿著浸滿了涼意的眸子斜睨著他,懶洋洋地吐出一句&ldo;關你屁事&rdo;。
今天陸鬱的變化讓陸長源一時來不及反應,正在解紐扣的手僵在了原地。
這時陸鬱又盛了碗飯出來,放在陸母常坐的位置,看見爸爸還愣在原地,就拿筷子敲了敲碗,說:&ldo;爸,幹嘛呢,再不吃飯就涼了。&rdo;
陸長源這才心情複雜地把外衣脫好放在沙發上,坐在了飯桌旁。
氣氛一時尷尬,這一年多來,陸鬱把他當空氣,父女倆幾乎沒有任何交流。
太久沒說過話了,陸長源都快忘了如何回應女兒今天破天荒的十一個字,心不在焉地端起碗吃了口飯,這才皺著眉望著飯桌對面的女兒,沉聲說:&ldo;你又想玩什麼花樣?&rdo;
這句話出口,陸長源已經做好了陸鬱摔筷子的準備了,他把碗放下,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抱著胳膊看著陸鬱的臉。
陸長源是個中醫,天天和病人打交道,他看人的時候目光帶著探尋,還有點嚴肅,好像眼前的不是他的女兒,而是一個病人。
陸鬱被他看的心裡一顫,低下頭拿筷子扒著飯,猜到了他會這樣說,雖然知道這是自己自找的,但還是有點失落。
&ldo;沒什麼……&rdo;陸鬱低聲嘟囔了一句,聲音小的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陸長源沒聽清她說了什麼,但眉頭卻皺得更緊了,他冷冷哼了聲,從飯桌起身,徑直走到沙發前,拿起公文包開啟,數了幾張錢後走回來丟在陸鬱的碗邊,沒說話,端起碗繼續飯。
陸鬱:&ldo;……&rdo;
她本想直接說不要這錢的,但轉念一想,自己已經想通了要好好學習把落下的課程補回來,無論如何也得買些資料書和卷子做一做,現在說不要,等到時候還是得找爸媽要。
還不如現在拿了,免得過幾天要錢又把家裡鬧得烏煙瘴氣的。
陸鬱把錢認真地數了一遍,然後小心地疊好放到一邊。
陸長源見此,心裡頓時涼了下去,果然為了錢,她什麼花樣都能耍,以前冷著臉要,現在舔著臉要。
陸長源吃不下去飯了,飯碗往桌面一磕,頭也不回地進了臥室,沒過一分鐘,他又出來了,走到沙發前把公文包拿進了屋。
陸鬱沉默地舀了碗湯,喝完後把碗筷收拾好放進了水池,又把給陸母盛的飯重新倒進了電飯煲熱著,把飯桌收拾乾淨後,擦著手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的房間佈局很簡潔,除了一張書桌和一個衣櫃,就只剩下一張木床。
陸鬱仰面躺倒在床上,這床她睡了十幾年,以前嫌棄它硌得慌,現在卻覺得硬梆梆的床格外可愛。
她把錢拿出來,就著房間的燈舉在手裡,躺在床上細細端詳著毛爺爺慈愛的面龐。
錢不多,只有三百塊,要是往常的話,這點錢還不夠她出去玩一個上午的,但活了那六年,她吃夠了沒錢的苦,特別是進了傳/銷後更是連毛爺爺都沒有摸過,只能暗無天日的幹活幹活。
這三百塊對她來說,簡直是一筆鉅款。
而且她自從上了高中就從來沒碰過課本,更不瞭解班裡那些學霸們天天埋頭做的卷子和資料書有多貴,也不知道這三百塊夠不夠……
那一本本磚頭似的書,什麼模擬,什麼學案的,陸鬱想想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