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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唉！可惜了。&rdo;
當晚我找到克爾泉時，她正在窗邊賞月。我也跟著抬頭看了看，有些不大明白這半圓不圓的月，好看在哪裡。
她瞅見我，隔著窗戶朝我笑了笑。
我走過去問她：&ldo;你還敢回來？&rdo;
克爾泉倚窗道：&ldo;怎麼不敢？克爾泉這條命，又不是自己的，是大煦和慈朱的。&rdo;
我停在廊下，直截了當地開口：&ldo;本宮有些事要問你，你說過到了京都便會開口。&rdo;
克爾泉把玩著自己的額發，但笑不語。我問：&ldo;第一，殺死薛霓裳其弟的真正兇手，是誰？&rdo;
&ldo;這本就是個陰謀，但薛霓裳其弟也確實是死在了景親王手中。這事有些遠了。&rdo;克爾泉從窗戶翻出來踱了兩步道：&ldo;是景親王帶兵出征前幾日的事情，山林間突然出了發狂吃人的魔人，衣衫破舊，蓬頭垢面，意圖攻擊落單的景親王殿下。景親王狼狽逃竄間，伺機搭弓將之射死。&rdo;
&ldo;你說得是那次狩獵？&rdo;我想起來，那時候二哥說和幾個兄弟去圍獵，還特意帶了自己的金箭臭美，難怪他很早就負傷而歸，還任我取笑也不還口，&ldo;那是誰的陰謀？&rdo;
克爾泉搖了搖頭：&ldo;我的公主殿下，這個泉泉不能說。&rdo;
我只好問：&ldo;容長安是不是你殺的？&rdo;
&ldo;殿下還記得開平二年年宴上的事嗎？&rdo;她不答反問：&ldo;那晚上，你帶著藺姑娘，杜姑娘，還有我，去賞你的睡蓮。&rdo;
我沉默不語。克爾泉退後倚窗，繼續賞月：&ldo;後來你們都走了，容長安伸出手問抱著他的嬤嬤，給他這個的是誰，嬤嬤說是公主殿下。&rdo;
我心下疑惑：&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我記得我瞧了瞧，容長安手裡拿著一方帕子並一粒剝了殼的荔枝肉。接著，我被丫頭拽去湖邊，和自己久未見面的父兄說體己話。&rdo;她慢慢地低下頭，轉著自己手腕的鐲子：&ldo;後來殿下不知道，我凍得發抖，不小心被絆了一跤，遇到了我的心上人。&rdo;
我只那日惴惴歸席，怕被吃吃討厭，怕被父皇取笑，倒不曾知道，後來還有這許多事。
&ldo;殿下，我這個心上人。&rdo;克爾泉轉了目光流水傳情般看我：&ldo;你想不想知道？&rdo;
不想，本宮和自己的心上人正鬧彆扭。我問她：&ldo;你為何要殺容長安？&rdo;
克爾泉耷拉著眉眼，彎起唇角：&ldo;殿下，若是藺姑娘要殺什麼人，殿下會不會攔著？&rdo;
&ldo;為何要攔？&rdo;我皺眉看著她：&ldo;你問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脫口而出。殿下待薛樓主果真至誠至信，只是可憐了景親王。&rdo;
我一愣：&ldo;這關薛霓裳何事，又和二哥什麼關係？&rdo;
克爾泉忽地&ldo;啊&rdo;了一聲，旋即掩面，只露出一雙言笑晏晏的眼睛，對著我美目流轉：&ldo;藺姑娘還未與殿下說過此事麼？那倒是泉泉多事了。&rdo;
那笑容裡好似摻了見血封喉的毒，卻故意以蜜糖為衣，不容拒絕地塞進我的嘴裡，令我渾身冰涼，心口發緊，連喉嚨都燒得發疼：&ldo;還未說過什麼？&rdo;
克爾泉豎指輕&ldo;噓&rdo;，搖了搖頭：&ldo;我的殿下，你與藺姑娘兩情相悅，若是去問，藺姑娘必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