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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裝著剩下餅乾的盒子被輕輕推給衛巍：&ldo;你，星哲，還有快要回來的某人，可以分一下。&rdo;
&ldo;新品，代購，絕對靠譜。&rdo;她眨著眼睛，沒有一絲玩笑的意味，衛巍終於輕笑出聲，接過了這盒餅乾，沒有告訴她，自己&ldo;新進&rdo;的貨也安安靜靜躺在寢室抽屜。
至於之前跟她提過的難買，那真的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ldo;好了，我要去自習了。&rdo;
她皺了皺眉，低頭看著書包裡塞著的論文：&ldo;把這些看完可太不容易了。&rdo;
&ldo;學長，很謝謝你。但是以後不用這麼做了，除了還沒有落地的那個混蛋，我會感到不習慣。&rdo;
她的話藏了一半，卻足夠告訴李默悅：
你不用這麼做了，我知道你做了什麼了，我不接受。
他的臉色有些泛白，第一次感受到&ldo;混蛋&rdo;兩字的友好用法，在他身上。
他勉強把笑意擠了出來，點了點頭，手中攥緊了那袋零食，感受到它略微柔軟的餅乾質地後又慢慢地鬆開了力道。
&ldo;好。&rdo;
707隻剩下了剛剛氣氛還劍拔弩張的兩個男人，現在卻像男孩兒一樣，面對面坐在桌子前，扒著手上零食的塑膠包裝。
嘆氣，沉默，打量。
李默悅在衛巍一次又一次欲言又止的眼神中同樣沉默著，直到咬下第一口曲奇，然後把小小的一枚全部包進嘴巴里。
巧克力的軟外殼，布朗尼風味的流動夾心，有苦苦的香氣還有甜甜的回味。
他抬眼望向衛巍。
&ldo;挺好的。&rdo;
味道很好。
現在這樣也很好。
他拍了拍衛巍的肩膀，起身，把袋子裡剩下的最後一枚也丟進嘴巴里，出口時聲音有些模糊：&ldo;現在這樣剛剛好。&rdo;
衛巍還坐在桌子前，手上擺弄著剛剛的紙質盒子，聞言抬頭看向他。
&ldo;我最近可能要搬走，一直沒跟你們說。&rdo;
&ldo;我家裡人想經常來看我，可能不太方便。&rdo;
&ldo;不早了，現在就回寢室收拾了，等宋清之回來幫我跟他說一下吧。&rdo;
是真是假還是契機他都離開了這裡。
衛巍攥緊手中的袋子，那些對話在不斷冒了出來。
&ldo;那個手鍊，我給李默悅了……&rdo;
&ldo;我們學校有沒有美國數學建模比賽的名額……&rdo;
&ldo;李默悅和顧歡……&rdo;
最後只有耳邊前幾分鐘實實在在的出現的那句話。
&ldo;挺好的。&rdo;
第95章
晚上十點，學校后街的酒吧，長島冰茶。
衛一夏沒好氣的走了進去，還沒開始尋找，就看到了那個坐在最靠近門口的吧檯的老熟人。
一隻手提包被甩到李默悅身邊的桌子上，標誌性的花紋讓李默悅挑了挑眉，它的主人像是完全不關心它入手的價值。
他轉身，似笑非笑，來的果然是衛一夏。
事實上衛一夏也不知道怎麼就過來了，就因為想要一個道歉？
見了鬼了。
&ldo;要道歉的人十點鐘讓女孩子到酒吧來還真是十分誠意啊。&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