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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這條命是哥哥保的,他要不護著我,我當年就被養父送去鄉下了。&rdo;何風晚說得豪氣幹雲,&ldo;我本來就欠著他。&rdo;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何風晚對孫道然有了全新認識,不似當初那樣天真了。
&ldo;當然記得啊,不過我現在明白了,像孫總這樣不缺錢的人,要的其實是讓江鶴繁身敗名裂吧?把我安插到他身邊,替你佈局。&rdo;何風晚冰冷的面孔閃過一絲笑影,&ldo;但我只保證幫你拿到錢,別的和我無關,拿到就結束!&rdo;
孫道然不笑了,眼中暴怒翻騰。
這話是對他做最後的交代,拿到錢,他們從此兩清。
何風晚知道他不會答應,懶得再做唇。槍舌戟的較量,撂下這句話扭頭就走。慶幸來時外衣挎包還掛在身上,省去些穿戴的時間,她真的無法再跟孫道然多呆一秒。
孫道然望向她細長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忽然提起一邊的嘴角,高過另一邊,神色中儘是譏誚。
何風晚一出門就感到了冷,路燈淒清,風也料峭,寒氣直往骨頭fèng裡滲。
她哆嗦著縮起脖子,快走變成了小跑。
身體儲存的熱量在剛才那場交涉中像是耗盡了一般,她拼命回憶一個個帶有熱度的名字:成珠珠、梁叢月、卓藍……江鶴繁。
江鶴繁。
她眨眨眼,有淚湧出。
何風晚十八歲拿下國內模特比賽亞軍,由孫道然安排出國。臨走前她收拾行李,從抽屜角落翻出一封紙頁泛黃的信。
這是在哥哥何灝死前託人從非洲捎來的物件中找到的。
何灝沒怎麼上過學,信上只有寥寥幾句,簡要提及自己一切都好,還結交了被派遣到南蘇丹執行維和任務的江兄弟。
這讓何風晚第一次對孫道然的話起了疑心。
想必哥哥和那位江兄弟交情匪淺,才會特意在信上說起。哥哥有他識人的本領,他認定是兄弟的人真會是殺人兇手嗎?
信寄來時何風晚才十二歲,看過就忘了。當她十八歲再看,心裡已有自己的計較,便從未表露對孫道然的懷疑。
這些年,她一直期盼見到江鶴繁,為此處心積慮準備著。
包括今天。
現在。
她想見他。
計程車穿過霓虹閃爍的璀璨夜晚,華燈盡起,淌得天上地下都是顏色。
先前樓煥交給何風晚的門禁卡此時派上了大用場,她步入大廈,輕鬆抵達頂層。就是額頭燒得滾燙,面色通紅,她途中不得不停下幾次定神。
頂層只有前臺亮燈,座位卻空著,其餘地方一片漆黑。
何風晚不知道江鶴繁還在不在,懊惱自己燒糊塗了居然忘記先打電話。
辦公室的門照舊一推就開,何風晚風風火火地闖入,正在查閱分析報告的江鶴繁抬頭看見她,愣了。
何風晚也愣住,片晌才問:&ldo;你這門……怎麼從來不關?&rdo;
十幾分鐘後,坐在餐桌前,何風晚把話重問一遍:&ldo;你辦公室從不關門的嗎?&rdo;
&ldo;沒有關門的習慣。&rdo;
&ldo;那不會有人偷偷摸摸溜進來?&rdo;
聽何風晚這麼問,江鶴繁淡然地掃她一眼,&ldo;你在說你嗎?&rdo;
何風晚:&ldo;……&rdo;
&ldo;哦,想起來了,你送衣服的時候也沒有敲門。&rdo;江鶴繁沉潭般深邃的眼眸微彎,語氣有點捉弄的意思,&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