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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潤。
江鶴繁觀察沿途路況，視線偶爾掉落在那張桃花面上，不自覺地多看幾眼。
如淡墨勾勒，端艷無匹。
卻斂起了醒時的鋒芒，親和寧靜的臉，溫水一樣輕觸著旁人。
在他又一次借轉彎的機會，&ldo;順便&rdo;瞄去時，何風晚忽然開口：&ldo;你現在都學會偷看了？別以為我不知道。&rdo;
&ldo;……&rdo;撤走視線已經來不及了，江鶴繁確認她沒有睜眼，心想這女人真是個妖精。
他不放棄地為自己辯解：&ldo;我看你這一身，不是去滑雪的吧？&rdo;
&ldo;到了雪場再換也一樣。&rdo;曬久了太陽，何風晚抬手遮臉，側身朝向江鶴繁，睜眼看他，&ldo;再有兩天我就回國了，你能快點喜歡我嗎？&rdo;
江鶴繁繃著臉，稍頃才問：&ldo;何小姐一向這麼直接嗎？&rdo;
&ldo;不是的。&rdo;何風晚又閉眼，重新醞釀，&ldo;你別看我好像挺擅長揣摩心思，但這樣猜來猜去很麻煩。我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別人談戀愛的步驟，簡單一點總沒有錯。&rdo;
江鶴繁不語。
&ldo;你不會覺得追求簡單是沒誠意吧？&rdo;
江鶴繁還是不說話。
何風晚壞笑兩聲，轉著調子問：&ldo;還是說，你和我一樣也沒有談過戀愛？江先生莫非還冰清玉潔……&rdo;
江鶴繁飛快掃來的眼裡凝著一層冰凌，打斷她：&ldo;無可奉告。&rdo;
&ldo;別這樣，雖說人心難測，和人有關的事不像學校試題那樣只求天道酬勤，可我還是會全力以赴。&rdo;
&ldo;何小姐，全力以赴的結局也可能是粉身碎骨，你不怕嗎？&rdo;
&ldo;怕啊。&rdo;何風晚手指勾住外套的衣領，含笑看他，&ldo;聽說江先生生意場上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就看對我會不會也這樣了。&rdo;
&ldo;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非常不理智。&rdo;
&ldo;我沒有寄託，我只是在賭。&rdo;
&ldo;賭什麼？&rdo;
見他好像有了探究的興趣，何風晚卻賣起關子不想說了。她嗤笑著仰躺回去，換了另一隻手遮臉，嘟噥：&ldo;好曬。&rdo;
沒多久，她的意識隨車身晃動漸漸模糊。
何風晚睡著後，並不知道江鶴繁駛入了別的山道。
窗外的景緻陡然換了面孔，坡面遍佈高大松林，樹梢層層疊疊擋住了陽光，她也隨之垂手，安恬入夢。
倒是叫跟在後面的車分不清狀況。
龐默年輕氣盛，不停打給林熊，語氣不善地問他江鶴繁怎麼回事，不打個商量就改路線。
林熊拼命勸慰一定是抄近道，不會耽誤。
放下手機，林熊照例第十八遍撥不通江鶴繁的電話，哭喪著臉轉向成珠珠，說：&ldo;我都這麼費心了，他們到底能不能成啊？&rdo;
江鶴繁的手機在中控臺上無聲地呼喚，他瞥了眼身邊酣然熟睡的何風晚，心想怕是少不了請客安撫後面的人了。
下午抵達雪場後，一行數人在遊客中心辦理登記，領取雪票和雪具。沒帶鞋的人，還要再去租鞋。
報名分組時，除了成珠珠和林熊，其他人都是野雪組。龐默和同學選了導滑帶隊服務，他問何風晚要不要一起。
何風晚說她和江鶴繁一隊。
龐默看去的眼中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