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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咳嗽一聲,大家趕緊回自己位子,齊聲行禮道:“先生!”
先生端著架子嗯一聲“都坐吧。”
眾人坐下來,楊浩剛才就發現這座位不太一樣,不是桌椅板凳,而是每人面前一張半米高矮桌,身下一塊木頭,再墊個蒲團,和漢朝的跪坐差不多,不過大家都是盤腿坐著,真奇怪。
其實每個私塾或族學的課桌都是不一樣的,有的是桌椅,有的是跪坐,有的兩人一桌,有的一人一桌,桌椅的樣式不太一樣,排列擺放也不太一樣,由先生和背後投資者決定的。
先生坐下後開啟書道:“開啟《論語》三冊,先背誦子曰:以辯上下而定民志……十遍,再抄寫一遍。”說完起身走出去了。
十六七個十三到十八歲的少年開始讀,楊浩連這一節在哪一張都不知道,濫竽充數般嘴巴動著,趕緊翻找,一本冊子沒多少頁,字型較大,冊子不大,一頁也就一百多字,很快就找到了。
只是,沒有標點符號啊!每一句從哪兒開始從哪兒結束都不知道,只能憑藉自己以前的根底理解著讀了。
先生幹嘛去了?先生到另一個教師教另一批學生去了。
這個私塾只有一個先生,但前後有四批學生,早上教大齡學生,大齡學生大多十來歲到二十來歲,十來歲的學生剛完成啟蒙,教給他們淺面的知識,十幾歲的教給他們較深的知識。
下午教十來歲以下的小不點,也是分為兩班,先來的教啟蒙後期的知識,後來的教識字認數。
一個先生怎麼教的過來?人家能耐著呢。
先讓這個班讀書寫字,再給另一個班詳細解讀,時間差不多了再調換過來。
楊浩和同窗們搖頭晃腦的讀了半小時才讀完十遍,有些同窗可能家裡窮,沒有書,就兩個人湊一起。
接著鋪開紙磨墨抄寫,沒有墨的同窗用毛筆沾水寫,沒有紙的同窗沾水寫在桌子上……
還真是寒窗苦讀啊……
這年頭筆墨紙硯和書本每一樣都不便宜,每一樣都好幾十文錢以上,一本書一兩百文,只有紙張墨水質量差的小說話本等讀物價格便宜一些,不是每個家庭都能買得起的。
楊浩現在對自己的毛筆字很有信心,肌肉記憶好啊,乾脆放鬆一些,儘量不讓自己的靈魂記憶拖後腿。
這一手毛筆字,放在現代已經算不錯的了,可放在古代,和旁邊同窗一比較,高下立判!
也就初中生的水平罷了,楊浩也不強求,能寫好就寫好,寫不好沒關係,先把繁體字認全了再說。
大家差不多寫完了,只有幾個手慢的還有點尾巴,先生過來了,時間掐的真準。
先生看了一下同窗們抄寫的文章,對楊浩道:“書法落下了,抓緊時間好好練。”
楊浩臉紅:“是,先生。”
先生坐回講堂,道:“周洪清,解讀一下以辯上下而定民志。”
“是,先生。學生以為以辯上下……”
先生讓每一個學生以自己的理解能力解讀孔子的一段話,楊浩聽的雲裡霧裡,倒是對大部分同窗的名字有印象了。
同窗們剛完成啟蒙教育沒幾年,還沒去國子監讀書,年齡學問和老師都沒到,是以都沒有表字。
同窗們解讀完,先生再詳細的給大家解讀一遍,糾正一些錯誤。
楊浩感覺孔子說一句話,這些後人能給解讀出一萬句話來!
完了讓大家繼續背下一段,背十遍再抄一遍,他又去另一個教室講課。
那邊教室時不時傳來先生的咆哮聲,和小不點的哭聲,夾雜著教尺打在手掌上的聲音……
煎熬的讀書三小時,時間來到正午11點左右,先生講完最後一句話,讓大家放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