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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平復心情,文奕朗看向楊晏清:「楊大人可是有什麼詳詢之處?」
「文管家果然聰敏過人。」楊晏清的眼底帶著讚許,話音一轉卻說起另一件事,「今日我在朝堂之上發難雲州刺史汪興國,王爺可是生氣了?」
「汪興國與本王何干?!」蕭景赫矢口否認,視線移開不去看楊晏清,彷彿突然對一旁的花瓶起了興趣,「說什麼事就是什麼事,你能不能別扯東扯西彎彎繞繞的。」
楊晏清沉默了一下,索性也不再兜圈子:「敢問幫王爺出謀劃策平定雲州叛亂還給出了災情安撫治理之策的,是將軍麾下哪位門客?」
「什麼雲州?!本王駐紮青州,雲州的災情和本王有什麼關係?」蕭景赫說完端起茶盞低頭嘬茶,一個眼神都沒給楊晏清。
楊晏清靜靜看著蕭景赫,直到看得蕭景赫動作不自在的摩挲茶盞的杯沿才開口:「王爺真的以為,錦衣衛此去青、雲兩州,就只是查出了一個汪興國,查出了一樁早在五年前就已經被楊某查出贓銀去向的貪|汙案?」
蕭景赫面沉如水卻仍舊一言不發。
文奕朗此時卻站出來對著楊晏清躬身一禮:「此事便由奕朗為大人解惑吧。」
「當年父親獲罪入獄,藺府上下惶然……」
先帝在位之時,刑部侍郎藺皓之官拜正三品,在朝中地位雖不能媲美內閣元老王侯將軍,卻是個實打實的權臣,他與先帝相傳相識於江湖,志趣相投,故而成為了先帝登基後的左膀右臂,在先帝登基之初以斷案公正,執法嚴明為民間讚頌。
只是隨著先帝掌權慾望的顯露,內閣與虎視眈眈的詹王都認為應該給這位撿漏上位,朝中沒有絲毫根基的傀儡皇帝一些警告,於是那把寒光乍現的刀便砍在了藺皓之的身上,捏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細作穿插藺府放好證據,當時被內閣操控的錦衣衛辦案,從頭到尾這樁被冠上文字獄名頭的「大案」發生的突兀,辦案潦草,結局慘烈。
而隨著藺皓之這個朝堂的眼睛被硬生生剜掉,先帝的親政計劃再次偃旗息鼓,重新做回聽話的傀儡皇帝。
「當時將我從府中救出的人應該是易了容衣服也並沒有什麼特別,聽聲音也並不熟悉。在送我去青州的路上我們一路被人追殺,路過福州之時恩人舊傷復發昏迷不醒,那個時候我遇到了後來教導我的老師。」文奕朗說道。
「老師與恩人是舊識,恩人將我託付給了老師後便在一個深夜獨自離開了,再也沒能重逢。但是自那之後,我和老師在前往青州的路上再也沒有遭遇追殺截殺,抵達青州後,老師和我便在青州靖北軍營住了下來。雲州受災之時王爺不忍雲州災民苦難,老師曾獻計相助王爺,但在雲州疫情後不久老師就仙逝了。」
當年的事文奕朗並非沒有回頭調查過,但一來那時他年紀尚小,二來他幾乎抓不到任何關於舊案的線索。似乎所有的知情人都隨著當年藺府一夜滅門的慘案消失得乾乾淨淨,只留下一段含糊不清令讀書人不勝唏噓的藺氏往事。
「對了,那位救了我的恩人耳後有一顆痣,形狀很是獨特。」
正因為形狀的獨特,才在年幼的文奕朗記憶裡留下了清晰的印象。
楊晏清攏在袖中的手一緊,聲音微微發啞:「就像一對縮小的兔子耳朵,對不對?」
……
之後楊晏清又問了幾個問題,基本上都是在詢問當年文奕朗與那位恩人在福州附近發生的情況,大致地點,那人的傷勢一類,之後便起身離開了。
蕭景赫目送楊晏清離開,復又拿起那沓卷宗細細翻看。
文奕朗:「王爺,那令牌……?」
蕭景赫道:「無事,有了令牌沒有我的命令,他做不了太多。讓人盯緊了來往的外人,說不定能找到些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