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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楊晏清走到院子裡的亭中,蕭景赫將人舉起來放在石桌上,還沒等楊晏清反應過來就抬起了楊晏清的一條腿,溫熱的大掌握上了楊晏清的腳腕:「傷哪了?」
楊晏清:「……另一隻。」
蕭景赫的動作一頓,悻悻然放開手裡的腳腕,伸手就要去抓楊晏清的另一隻腳。
楊晏清哪敢讓這人真的檢視傷勢,眼疾手快地反握住蕭景赫的手腕,挑眉:「王爺確定要看?」
蕭景赫:「怎麼?本王看不得?」
這書生別真誆本王的吧?
楊晏清鬆開蕭景赫的手,意味深長道:「也是,王爺既然與我拜堂成了親,我渾身上下每一處地方,王爺自然都看得……倒也不算是輕薄,是我想岔了。」
「唉,總是獨守空房倒是忘記了在下已經是有夫君的人了。」楊晏清說著還將腿朝著蕭景赫的身前晃了晃,大大方方地等著男人檢查。
蕭景赫被楊晏清的這聲夫君叫的耳垂通紅,不一會兒那紅色就順著脖頸蔓延進了衣領裡,哪裡還敢去碰楊晏清的腳腕。
「你這人說話怎麼、怎麼這般不知……不知分寸!」蕭景赫按了按額角,實在是拿這人沒辦法。
明知道這人心眼多盤算多的的確確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卻每次面對這人的時候都硬不下脾氣。
這書生真是天生來制本王的不成?!
蕭景赫站起身在石凳上坐下,陷入了自我懷疑,撇開眼不去看楊晏清。
楊晏清四下看著這座有些蕭瑟的院子,比王府旁的院子多了些高低錯落的矮灌木,看那些簇擁著的如今已經凋零的花枝,楊晏清能夠想來待到春日之時院子裡的那幾分奼紫嫣紅。
「聖上頗為尊敬先生,想必不會也不敢做貿然越過先生賜婚的事。」蕭景赫突然開口打破兩人間的沉默,事實上這個問題他著實想了並不短的時間,「先生與本王成親,所圖為何?」
楊晏清輕笑,語調微揚:「那王爺當日在殿上毫不推脫領旨謝恩又是為何?」
「先生!」蕭景赫放在膝前的手緊握成雙拳,「先生不想開誠布公談談?至於領旨謝恩,本王也姓蕭氏的蕭,先帝能得到的,本王自然也能。」
楊晏清坐在石桌上,以一種低頭俯視的角度看著蕭景赫好半晌,忽然大笑出聲,笑得幾乎直不起腰來。
蕭景赫被楊晏清笑得臉上躁得慌,忽青忽白變了幾下之後咬牙起身就要走,卻被喘息著眼角猶帶笑意的楊晏清拉住了衣角。
冷著臉低頭看,蕭景赫見那書生抬手揩掉眼角的濕氣,放軟聲音道:「不是在笑你,只是覺得,王爺的樣子有些可愛。」
可愛。
蕭景赫額角的青筋蹦了蹦。
算了,他就不該和這書生浪費時間!活該被這人戲弄!
楊晏清將懷裡伸長了脖子張望的黑鷹放開,拍了拍鷹屁|股讓它不要留著礙眼。待黑鷹朝著馬廄的方向飛走後,思索片刻開口:「我本無入仕之意,參加科舉只因當年微末之時曾受先帝恩惠。要說起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莫過於當年和先帝在月下喝的那場酒,若不是那場酒,我也不會對著當時微服的先帝大談闊論,引得先帝起了親政之心。」
「最後無端害了那諸多性命。」
蕭景赫不太懂這書生的腦子是怎麼想的。
沒他說話先帝就不想親政了?這話說的……呵。
蕭景赫也是當過皇帝的人,他最清楚男人只要坐在那個位置上,早朝自上而下俯視群臣,每一日都能感受到至高無上權柄的美妙,而當這個皇帝並沒有實權的時候,他坐在皇位上的每一秒都像是在被慾望煎熬。
楊晏清只是一個臣子,他永遠不會懂——只要坐上那個位置,但凡心中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