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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牧溪鶴的冷聲中，一道身影從櫃子後面走了出來。 定睛一看，正是陳默群。 “牧處長這是慌了？不信任我了？” 陳默群一聲冷笑，緩步走到沙發邊，翹著二郎腿就坐了下來。 看到陳默群囂張的模樣，牧溪鶴的老臉抽了抽，眼神中更是閃過一抹陰鷙。 “信不信任你，那得看你做了什麼，解釋解釋，這林政一是怎麼知道那份情報的。” 陳默群瞥了眼牧溪鶴，心中一聲冷笑。 顯然是高斌的死，讓這個老東西有些杯弓蛇影。 “牧處長，你仔細想一想，林政一說了什麼，他不就是說你有松江延安地下情報站的最新情報嗎？這裡面有什麼具體資訊嘛？這不就是一句套話，空話嘛。” 陳默群點燃一支香菸，深吸了一口，慢悠悠的說道。 “你是說林政一在詐我？” 牧溪鶴狐疑道。 “是不是詐你，咱們可以分析一下，首先你從抓捕那名延安份子，到治療，再到將讓其重新打入延安地下情報站，這個過程，除了你我，可還有其他人知道？” 陳默群問道。 牧溪鶴搖了搖頭。 “那你說那枚棋子現如今在情報站可曾暴露？” 陳默群再次問道。 “從目前得到的訊息，並沒有。” 牧溪鶴沉聲道。 “那你說說，他林政一憑什麼知道，你不就是自己嚇自己嘛。” 陳默群安慰道。 但是聽了陳默群的解釋，牧溪鶴反倒是更加憂心忡忡。 看似陳默群說的有道理，但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他牧溪鶴是何人，曾經軍統的二把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被他玩死人，不知凡幾，豈會被陳默群小兒幾句話就帶偏過去。 回想起林政一的話，結合陳默群的話，牧溪鶴開始了逆向思考。 如果林政一真的知道這個訊息，那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眼前的陳默群叛變了，就像林政一所說，真的是陳默群告訴的他。 另一種可能，也是牧溪鶴最不希望的可能，那就是自己精心佈置的棋子暴露了。 但如果換一個角度來想，這也是牧溪鶴最希望看到的可能，棋子暴露，憑什麼林政一能得到自己的訊息。 那是因為林政一本身就是那個情報站的人，換而言之，他就是潛伏在76號的那個憫農。 想到這，牧溪鶴莫名的有些激動。 不過轉念間，牧溪鶴再次冷靜了下來，因為現在有兩種可能，他不確定是不是陳默群聯合林政一想要搞他。 還是棋子叛變，林政一就是憫農。 看著眼前的陳默群，牧溪鶴眉頭緊皺。 陳默群自然看到了牧溪鶴的反應，冷笑道： “怎麼，牧處長還不信任我？” “不是我不信任你啊，默群，咱們需要一個解釋，你說說，林政一也不知道你在我屋裡躲著，他怎麼就偏偏在這個時候提起你，還說是你告訴他的，我真的很好奇。” 牧溪鶴死死的盯著陳默群，沉聲道。 陳默群看著牧溪鶴的樣子就知道，他是真的懷疑自己了。 他此刻真是有苦說不出，明明自己是清白的，怎麼就解釋不清楚了呢，還有那該死的林政一，沒事提老子幹嘛。 陳默群心中怒罵道。 不過他還是要盡力的解釋自己，要不然兩人聯手對付林政一的事情也就算是泡湯了。 “牧處長，你的意思是我投靠林政一了？那你說說，我既然都投靠他了，那他又為啥把訊息告訴你，他為了什麼？” “為了讓你我產生矛盾，從此不再聯手。” “可是你這假設是在我已經投靠他的前提下，如果是那樣，那我投靠他還有什麼意義。” 陳默群大聲喊道。 牧溪鶴此時也陷入了沉默，確實這些推斷有些矛盾。 但是林政一突然提起陳默群，實在是讓人有些費解。 兩人僵持在這裡，眉頭緊皺。 突然。 牧溪鶴鼻子動了動。 他似乎聞到了什麼，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陳默群，沉聲道： “默群，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陳默群愣一了下，隨即說道： “什麼什麼味道，這可是我的私人專屬香水，是我的名，片......” 陳默群話說到一半，也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拽起自己的衣服領子聞了聞。 “原來如此。” 陳默群和牧溪鶴對視了一眼，恍然大悟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