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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憶覺得自己平時還是挺鎮定的,怎麼到了蕭子淵面前就總是腦子不夠用呢?
她有點惱,隨口說:“那師兄早點回去休息吧。”
蕭子淵突然向她伸出手來,“拿來吧。”
“什麼?”隨憶看著蕭子淵的手,十指修長有力,掌紋清晰,不過,好像瘦了些。
蕭子淵把手收回放入褲袋,歪著頭反問:“你說呢?”
隨憶摸不清蕭子淵到底是什麼意思,索性搬出大道理來掩飾,“我沒有別的意思,我覺得既然是長輩送的東西,就應該好好保管,怎麼能隨便轉送給別人?”
蕭子淵這次並沒追究她到底是怎麼知道平安符是長輩送的,只是問了句:“然後呢?”
“然後……沒有然後了。”最後幾個字低得大概只有隨憶自己能聽到。她現在有點後悔招惹了蕭子淵,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下次他無論扔給她什麼,她好好收著就好了嘛。
“你不是別人。”蕭子淵極快的接了句,“我從來不為難人,既然你不想要我也不能勉強你,還給我吧。”
蕭子淵前段時間在醫院陪床,沒休息好,突然變了天就感冒了,回到學校又趕著做實驗,今天又喝了酒,其實臉色並不好,眉宇間還是能看得出疲憊,他卻一直站在風口的位置替她擋著風,隨憶忽然有些不忍。
她低下頭作檢討,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不知好歹,可現在她是騎虎難下,難道現在告訴蕭子淵:師兄,我又不想還給你了。
蕭子淵雖然嘴上冷淡,可是臉上的笑容隨著隨憶臉上的愧疚聚集而越發燦爛,又輕飄飄地來了句,“估計你的驚也壓過了,既然覺得戴著是個累贅,那就還給我吧。”
他越這麼說隨憶心裡越慚愧,好像自己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那種人,可是心思轉了一圈又開始怨蕭子淵,那麼重要的東西幹嗎給自己啊。她又不是他什麼人,給她幹嗎?
想到這裡,她忽然抬頭惱怒地瞪了蕭子淵一眼,飽含怒意。
蕭子淵沒想到她變臉比翻書都快,前一秒還愧疚得小臉通紅,下一秒就怒氣衝衝的瞪他。
他倒是沒見過隨憶這個樣子,她總是一臉鎮定地微笑說話,散漫隨性,有點早熟。今天似乎逼得有點急,才讓她亂了陣腳。
現在這樣似乎才是真的她,真情流露,帶著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孩子氣。他更喜歡。
隨憶看著蕭子淵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似乎明白了蕭子淵在逗她,紅著臉氣沖沖地轉身跑了。
蕭子淵看著她進了樓門,才垂下頭低聲笑出來。一半是為她,一半是為自己,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趣味了?
蕭子淵回到寢室,溫少卿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心情不錯啊?”
蕭子淵笑著點了下頭。
林辰抱著本厚實的法律書從檯燈下抬起頭,“對了,喻大美女找了你一晚上了,你怎麼不接她電話?”
蕭子淵想起了什麼認真地問:“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和喻芊夏……”
蕭子淵還沒說完,林辰就點頭出聲打斷他,“是的,而且很多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溫少卿也點頭,“你沒聽過嗎,他們說四大貝勒裡的蕭子淵是喻芊夏的,喬裕是紀思璇的。”
正巧喬裕抱著圖紙從外面進來,聽到這句,苦著一張臉,“我這算是躺著也中槍嗎?”
林辰添了一句,“我還記得當年你面試她進學生會的時候,她是怎麼說的來著?哦,對了,坐在最右邊的這位同學,你長得是我的菜,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大庭廣眾之下宣佈了你的歸屬問題,多感人。”
林辰惟妙惟肖的模仿著,喬裕一臉黑線,其餘兩人低頭笑起來。
當晚隨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上次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