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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存此刻倒後悔將懷香配了燕檀,真是好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
當然這鮮花乃是燕檀。
難得懷香此刻還能保持儀態端莊,上前去向著左遷與連存福了福,嬌聲軟語請二人坐下。
二人尷尬的瞧了瞧房裡桌上凳上落的灰塵,硬著頭皮坐了下去。
響水城年年風吹黃沙,頭一日拭擦的整齊的傢俱,若是颳了風,第二日便落了厚厚一層灰,懷香這房裡還是前些日子蓮香來的時候收拾了一番。
「將軍,軍師,請為我作主,書香與我家夫君眉來眼去,我說了幾句,夫君羞惱,便要休了我……可憐我如今已經懷有身孕……我可憐的孩兒……」
懷香面上眨眼珠淚盈盈,作勢要跪了下去。
蓮香這些日子有孕,賀黑子緊跟在自家娘子身後緊張不已,此刻習慣性的喴了一句:「別跪,小心孩子!」喊完了瞧見房內其餘眾人的臉色,都不太贊成的模樣,連懷香的夫君燕檀也一副「黑子你真多事」的表情,懊惱的抓抓腦袋,「我這還不是看在孩子份兒上嘛。」
這樁婚事是當初連存與左遷共同保媒,如今麻煩上門,連存不由想起書香當初那番警告,小心將來被怨偶們堵在家門口,心中暗暗後悔,要是當初將懷香扔進左遷後院,任其自生自滅,也好過如今。
左遷家世顯貴,如今後院還丟著倆小妾三個通房,對他來說,多一個少一個女人,實在並無區別。
不過如今不行了,這婦人懷著身孕,沒得讓將軍替燕檀養兒子的道理。
「燕檀,你瞧著如何?「
這媳婦兒要不要,還得看他。
懷香本來是抱屈,下跪的時候目光小心從睫毛間窺著左遷的臉色,見這年輕俊美的將軍殊無笑意,也並未阻止她下跪,咬了咬牙,端端正正跪在了他腳邊,垂頭之時,目光之中是一雙鹿皮軍靴。
左遷恨不得將自己的雙腳從她目光所及之處挪開,只是當著這一眾人等的面,只得強忍著。
燕檀目光表情,淡漠道:「原本末將就無娶妻的打算,只想保家衛國,難得軍師美意,但這美人,實是消受不起,求將軍與軍師做個見證,今日我便寫了放妻書,日子便填在她誕下孩子之時,只等她生了孩子,我便與她再無幹係!」
裴東明搖搖頭,「這卻不妥,不如這放妻書就寫今兒的日子,反正孩子在她肚子裡,生下來也姓燕,也少生些波折。」
萬一這女人日夜磨纏,磨的燕檀改了主意,這卻不好。
連存與左遷不覺點頭,懷香一聽卻急了,這是他們這幾個人商商量量,轉眼就要將自己休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書香大叫:「明明是她行止不端,與我家夫君眉來眼去,你們這些人全然不講道理,怎的不休了她,卻要休我?」
裴東明微微一笑,好整以暇道:「我卻不曾親眼見到我家娘子如何行止不端了?不如有勞懷香姑娘講講?」
一屋子的人都講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左遷久握軍權,連存運籌帷幄,倒從不曾斷過家務事,只覺這婦人麻纏不清,可是裴東明一副打定了主意要問問的模樣,他二人反倒不作聲,由得裴東明過問。
「她……她以前是林家大少爺書房裡的筆墨丫頭,有一日……有一日與另一個筆墨丫頭爭風吃醋,還害得那丫頭被大少奶奶打了一頓,賣了出去。她定然……定然與林大少爺有些首尾的……」
話未說完,裴東明伸臂一巴掌重重打在她面上,頓時她那張引以為傲的俏臉立時腫了半邊。
「賤人!好教你知道,我家娘子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這種事還用得著你來諫舌?以後我要是再從你嘴裡聽到一句汙衊她的話,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書香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