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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片刻,對陸神醫道:“多謝神醫指點。”
陸神醫隨後又請人將正在照顧廖夫人的歸旋請來一見。
歸旋連忙趕出來陸神醫所住的竹枝軒,見到他彎腰福禮,“陸神醫安好。”
陸神醫問:“少夫人可還記得老朽?”
歸旋道:“神醫救命之恩阿旋沒齒不忘。”
陸神醫一笑:“少夫人言重了,楚帥乃我平生第一敬重之人,當年你叫我陸伯伯,現在也還是叫我一聲伯伯吧。”
歸旋眼眶微紅,垂頭道:“陸伯伯。”
陸神醫微微嘆了口氣,“你且伸手,我為你診診脈。”
歸旋忙將手腕抬起,陸神醫三指搭在她脈搏處凝神診脈,過了片刻收回手從袖中取出一個盒子遞給她,“我與少候七年之約將近,你的病我已有些眉目。這裡有一盒藥,你每日服下一丸,半年之後我會在過府再為你診脈看看療效。”
歸旋握緊藥盒跪倒在地,低頭哽咽道:“多謝陸伯伯。”
陸神醫扶起她道:“有些事情無需太過憂慮,肝氣鬱結對你身體更是不利,我看你面相不是子嗣福薄之人,一切隨緣且放寬心。”
歸旋點頭道:“阿旋知曉。”
***
第二日,陸神醫離府。
接下來的時日歸旋每日盡心侍奉湯藥,廖夫人身體漸好。這一天,廖夫人覺著身子有了些氣力,便讓婢子們出去,自己在房裡試著練了段五禽戲。
正練著,靖安侯忽推門進來見她模樣不禁一楞,過了片刻,微笑頷首道:“五禽戲?甚好。”
廖夫人倒有些尷尬,說;“這是阿旋逼問學的,以往她每天逼我練,結果病了這麼些時日沒活動,自個倒有些不習慣了。”
靖安侯看著妻子雖在病中卻微微發亮的眸子,默然片刻,道:“之儀,你且坐下,我有一事與你商量。”
廖夫人微微一怔,“何事?”
靖安侯道:“陸神醫走時說京城的天氣對你身體調養不利於,我想將你送到嶽寧那邊的別莊去養病,你看如何?”
這幾天他一直在猶豫這個事情,不送她過去,怕她熬不過這個冬天,若送她過去又擔心舟車勞頓,她路上便熬不住了。
廖夫人聽他這麼說心裡不禁一沉,過了片刻,漸漸想明瞭,如非十分必要,他肯定不會讓她輾轉辛苦跑那麼遠。
去,或許是速死,或許能再苟延殘喘一段時日,
不去,應該只能是等死了。
她道:“我去。”
靖安侯猛然閉上眼睛。而今湛霄懷王皆在前線,朝中正是多事之秋,無論如何他必須得坐鎮京中。這一別,這一去,或許便是死別。
廖夫人笑了笑道:“滌生,我若能回來,也教教你這五禽戲。旋兒說常練此拳可長命百歲,百歲我就不想了,但願能多活些時日與你一起含飴弄孫。”
靖安侯長久不言。
廖夫人看著丈夫,緩緩溫柔地笑了起來。
***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那便要趁著天氣晴好早些出發。
廖夫人又修養了七八日,府內別莊的事情都收拾的清楚了,歸旋便帶著書卿、可人、月晏以及眾奴婢、護衛,一行兩百餘人浩浩蕩蕩護送著廖夫人啟程。
車上的廖夫人回首看了一眼侯府前那個蒼松般屹立挺拔的身影,想起以往的無數次都是她站在那個位置送別他,這一次,終於是他站在了那個位置。
是死別嗎?
誰知道呢。
她這一生順風順水,從來沒爭過什麼,也無需她去爭些什麼。
不過這一次,她想和她的命爭一爭。
***
他們這一路主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