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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她摩挲著手腕上的那抺清涼,唇邊也浮起一絲輕鬆的笑。有了這件法器,他便無法察覺自己體內有玄顏元神了,而玄璃絕不可能將此事告訴他,她似乎不必再如此懼怕他了。
王安之看著她臉上的笑意,不明所以,他走到她身前,低頭凝視著她,話語裡帶著急切:“你尋到找回記憶之法了?”
玄青臉上的笑意滯住,垂下頭,躲開他期待的眼神,向書閣內走去。
他身後的一眾侍女魚貫而入,收拾好書案,將托盤裡的飯食一一移到書案上,便又默默退了出去。
玄青已有些餓了,便在書案前坐了下來。
王安之跟在她身後,坐在了對面。
玄青忽地又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我去叫柳繁奕,他今日回來了。”
王安之眉心微皺:“不必了,魏凌邀他出去喝酒了。”
玄青聞言,停下腳步,回身又坐了下來,拿起了筷子,端著碗,專心吃起飯。
王安之提起酒壺為自己斟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為何不回林麓宗?”
“柳宗主逼他成親,他不願。”
“他為何不願?”
“你應去問他,我如何知曉。”玄青低頭吃著飯,想是餓了,只覺今日的飯菜格外的香。
王安之只覺她今日好似輕鬆歡快了些,不由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見她手腕上閃著一抺細細的光,好似戴了一隻細巧的玉鐲。他忍不住捏起她的手腕細看,確是一隻如水般清透的小巧玉鐲。他不由心中生疑,她向來不喜歡佩戴首飾。
“這玉鐲從何而來?”
玄青抽回手臂,臉上劃過一絲慌亂:“仲小姐送我的,她明日要回大荒了。”
“似乎是件法器,有何妙用?”
玄青如實答道:“可護靈根。”
“她為何送你如此貴重的法器?你又為何收下?”
玄青愣了一瞬,胡謅道:“想是對炎神殿來說並不稀奇,我也有送她禮物。”
王安之聽罷,未再問,默默喝酒。
“你們為何在此處吃飯?”王嫣然不知何時站在了書閣門口。
玄青聽見她的聲音,不由有些煩亂,不知她今日又要如何譏諷自己,口中的飯菜頓時不香了。
王嫣然走入書閣內,在書案邊坐下,提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託著腮,直勾勾的盯著玄青。
玄青被她看的極不自在,忍了半晌,終是忍不住,放下了碗筷,扭頭瞪著她:“要罵便快罵,別耽誤我吃飯。”
王嫣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抿著酒杯,漫不經心地問:“你究竟是玄青還是玄顏?”
“你今日回府,所為何事?”王安之只覺眼前的妹妹,越來越陌生,那個嬌柔的妹妹,如今已是滿臉凌厲之氣。
王嫣然扭頭看了他一眼,神色複雜,她將杯中的酒飲盡,唇邊動了動,又抿住了嘴角。
王安之見她不答,目光微沉。
王嫣然抬眼盯著哥哥冷峻的面容,兒時回憶湧上心頭。哥哥常帶她在庭院中玩耍,每次外出總會帶回各式各樣的小玩意給她。哥哥總是冷冷的,唯有與她在一起時,才會稍顯的歡快些。她低下頭不去看他,吸了一口氣,緊捏著手中的酒杯,冷著聲問:“我娘當真是病死的嗎?”
王安之臉上霎時覆起一層寒霜:“你為何會有此問?”
王嫣然抬起頭,直視著哥哥,眼眸中亮起森冷的光:“你只需回答我即可。”
王安之默了一瞬,冷冷地答:“是。”
“爹為何重傷至此?”
“遭人偷襲。”
“何人?”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