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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們只道規矩如此,若是不讓她們這麼做,便就是沒有她的用武之地,說著說著還淌下了眼淚來。
蘇遮月沒的奈何,心腸又軟,只好隨了她們來。
婢女先為她穿上蔥綠的抹胸。
兩條結帶在她光潔的玉背上相系,勾勒出蘇遮月姣好的身段,然後再是一件煙羅色的對襟長衫,早已燻了京中最流行的清和香。
是宮內貴人都愛不釋手的合香,有清雅嫻靜,溫貞和寧之意,便是去世族宴會也是絕不失禮的。
廣大的長袖從兩臂覆上,緩緩遮住了誘人的風光,只留下胸上那一片雪白,玉色中又沁出浴後的潮紅,惹人遐思。
一應穿上華服羽裳出來時,外頭已是晨光大亮,雀鳴枝頭。
候在正堂的阿香先是聞到滿鼻的香,香得她都快化了,待見了人,更是眼睛都直了。
天吶,這還是她家夫人嗎?
“夫人真好看!”
“比那些皇妃仙子都好看百倍。”
阿香沒讀過什麼書,尋不得什麼好聽話,只能笨著嘴誇。
一邊說香,一邊道美。
又想也是夫人之前生了病,失了顏色,不然這麼好看的夫人,怎麼叫那幾房的姨娘得了大爺的寵。
蘇遮月淺淺一笑,在妝臺前坐下,玉荷又喚來兩個手指靈巧的婢女為她梳髮作髻。
阿香在旁邊給遞釵環打下手,瞧著鏡子裡的蘇遮月道:“夫人這幾日你睡著都不知道,二房三房的人來了許多次,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不過都叫我打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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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她雙拳打不過四手,被那些手黑心硬的婆子往死裡欺負,現在她有幫手了,一個高壯的僕役就能嚇退那幫婆娘。
蘇遮月聽得二房三房時心裡一緊,又見阿香出了口惡氣的模樣,想她應該沒有被欺負,便緩緩松下心來。
又對阿香道:“別與她們多爭執,左右我是要和離的。”
現在李祁還在外頭公幹,等他回來她便問他要一份休書。
阿香那張小嘴還在巴拉巴拉地說著,待蘇遮月說完好久才反應過來:“和離?!”
小丫頭一整個呆住了:“夫人要和離?”
“是因為那幾房的姨娘嗎?可夫人到底是大爺的髮妻,現在病好了……”
蘇遮月聽得‘髮妻’兩字嗤笑一聲。
什麼髮妻,不過是糟糠之妻罷了。
她摸著自己垂到胸前的一綹青絲,她也曾相信結髮夫妻,可是結了發就能到白頭嗎?
蘇遮月眉眼沉斂:“我們之間本就沒有情份了。”
“之前是因為我病著,也沒有別的地處去,不得不賴死在這小院子裡。現下病好,我又尋得了孃家人,定是要走的。”
李祁早有休她的意思,只是見她病著不好說罷了,那便乾脆由她提出來,也省得外人議論他這位縣令大人的好名聲。
至於另一層原因,不好與阿香直言,自然是魑族之事。
雖然魑族並沒有貞潔、夫妻之說,婚娶之事也是仿著人間的規矩來遷就蘇家,是以婢女來了這麼些日,也未提過要她離開此地之事,因在她們眼裡,這裡不過是個休憩之處罷了。
可蘇遮月到底是這世間的女子,總不能一女侍二夫。
她要為姬離孕子,免不了要行那夫妻之事,若是那時還掛著李祁夫人的名分,叫她如何自處。
既是原定的姻親,怎能似偷情一般苟且。
“可是這蒼梧縣裡好像都聽過有人和離啊……”
阿香不知該怎麼說,雖然大爺並非什麼專情男子,三妻四妾的,但夫人畢竟已經嫁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