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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世子的身體了?小臣還一直以為,拖得越久對夫人越有利呢……”
我一凜。下意識退了半步,想瞧清眼前這個人。這是進行更深一層的試探了?我垂眸淡淡地道:“水院判的話好生奇怪,我聽不懂。”
水清揚卻不理會我,只是道:“太后讓小臣告訴夫人,姬副將去邊關是去探聽訊息,所謂拓跋公主的和親也只是防患於未然之計,不一定成行,夫人稍安勿躁,太后還是一直很疼愛夫人的……”
我原先只道是我這前身私下賄賂了他,但卻想不出這賄賂得有多大才敢讓他冒被人揭穿要殺頭的風險。這下明白了,水清揚——果然是太后的人!也許肯定了這個答案,許多事情便迎刃而解了。也難怪朱離被人關了這麼久,而沒人識破。
除了太后在幕後操縱之外,只怕用水清揚這樣一個在太醫院的院判隔段間來給世子診病,既顯皇恩浩蕩,也能堵上悠悠眾口。
只是聽這一番話……我方明白,太后以為我是因為這件事兒鬧性子?看來這位夫人之前的脾氣還真是不太好,連太后也敢給吃憋。不過我才不信太后是這麼良善之輩,能由得她放肆,沒準是攢著等秋後算賬呢。
太后這話明顯是糊弄人呢,這她也信?唉,估計我這位前身只怕比我還小白——所以這位水清揚院判才會用這種不屑的眼神兒看我,以為拍個巴掌給個甜棗,我就能搖頭尾巴乖乖貼過去了?
明知道言多必失,我說什麼都不合適,可是望著水清揚眼中的探究和審視,我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冷笑:“這王府上下那麼多明線暗線的,你們又如何不知朱離翻了身,我被他軟禁在這裡……”
“小臣倒是看夫人這軟禁的日子過得舒服得緊。”水清揚笑得詭異,幾步就踱到桌邊,修長的手指捻起一張紙。我心頭大驚,上前去搶,卻不料他微一閃身就避開了我的手,動作很快。
果然他身上也有功夫。
“夫人何必這麼小器,若是跟姬副將的情書小臣是斷然不會看的。”水清揚輕佻的揚眉,“體穴擬足陽明、少陽經穴為主,下肢取患側環跳、風市、陽陵泉、足三里、委中、承山、絕骨、太沖。 均為平補平瀉手法,留針一柱香時間,每隔半個時辰行針一次……另,輔以中醫湯劑為……”
漸漸他面色有點變了。他是太醫院院判,又豈會看不出來這方子主治的是什麼病症?我不由嘆息,得趕緊想對策才行,這個趙闊磨嘰這麼久怎麼還不回來?還有朱離,算算時間也快中午了,該回來了吧。
只是不知道要拿他怎麼辦才好,這麼清俊的人,雖然人品差了點,但殺了滅口總是下不去手的,但要是放他走,豈不成了第二個張義?
一時之間屋子裡有點死寂。我跟水清揚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覷,各懷心思。
終是水清揚先開了口,打破沉默,嘿嘿笑了兩聲(一聽就很不自然):“世子夫人好有興致,竟有閒心學醫理?”說著卻不懷好意地又湊了過來,壓低聲音,“莫不是夫人改變了計策,硬的不行改軟的了?”
我怔了怔才明白他後面那句話的含義。倒不失是個下臺階的好機會,但不知為什麼,我卻不想讓他說得這麼無恥和曖昧,只是冷哼:“我心思沒有水院判活絡,要不水院判給指點一二,看看怎麼才能下一味吃了就能說實話的毒藥來,那豈不是一了百了?”
這話一出口,我就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虛與蛇委這四個字我還是知道怎麼寫的,目前最關鍵是怎麼才能不讓他懷疑自己,可我這敵我愛恨的也太明顯了吧,像他這麼精明的人,豈能不懷疑……
誰知他沒深究我的話,只盯著方子突然一笑:“夫人這一手字頗有顏體風骨,只是……似乎跟以前的字型不太一樣了呢……”
我心突突跳了起來。甭管他以前跟這位夫人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