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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錯。但細細看來,他應該在二十七八歲左右,比朱離略顯老成,而除卻那份處變不驚的淡然與骨子間透出的高貴雅緻相同外,他身上那份溫潤安定的氣息,那份從容沉穩的氣質,卻是朱離沒有的。
朱離的高雅似月華的清寒,這人的高雅卻似春風的溫暖,讓人莫名的信任與依賴。
就在我出神的時候,那人卻款步行至床前,遞了一杯清水:“下人來了幾次,都說姑娘未醒,我怕有什麼差池,所以冒昧過來,還望姑娘恕在下擅闖之罪。”
連聲音都是那麼溫潤如玉,而且語調輕柔,不由從心底沁了暖意。
我半起了身子接過道謝,一飲而盡之後才抬頭望著他,想了想,緩緩道:“久聞寧王爺俊美灑脫,氣度雍容不凡,待人溫和有禮,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王爺紆尊降貴前來,我豈有怪罪之禮?還要多謝王爺收留。”
那人只是淺淺笑道:“想不到長染薄名竟也入了姑娘之耳。”
我抬眸凝視於他:“外子不止一次提及王爺之名,亦說是寫王爺神交已久,只可惜一個在邊關,一個在京城,不得相見,甚是遺憾。”
的確曾聽朱離提到寧王爺莫長染——因為莫氏一族當年護駕有功,因此寧王成為大奕王朝唯一的異姓王。而莫長染則在老寧王病逝之後世襲了寧王之位。
而從趙闊口中也得知,若說朱離是大奕朝第一公子的話,那麼世人則稱莫長染為大奕朝第一君子。
其實一切不難理解,朱離雖然也是風采翩翩、風流倜儻,但終是帶了出身皇家的尊貴高傲,而寧王莫氏一族封地於邊關,沒有沾染京城貴胄的嬌驕紈絝,自然多了幾分平易近人的親切。
聽說他溫和恭謹,聽說他醫術精湛,聽說他禮賢下士,聽說他悲憫多情……聽了那麼多的溢美之辭,我曾問過朱離,這般風度說好聽了似神仙一般,說得不好聽了,又豈不是善於攏絡人心?以皇上和太后的心胸,又豈能不擔心他有朝一日會因著這些善名義舉而自立為王?
當時我見朱離眼中的一閃異色與欣賞,而後他道,先帝自然深謀遠慮,雖給了老寧王“王爺”之名和封地,卻沒給他兵權,而且西北邊陲本就是重兵屯積之地,自然派了不少將領一邊保衛邊關,一邊監視寧王。
皇家人的心機手段,終究不是像我這樣心思單純的人能夠猜得清楚的,或許還有什麼他不方便言明的也未可知。
怔怔地盯著傳說中神仙般的人物,回想過往,卻恍然意識到自己的失儀,我忙心虛地別過頭。
卻見莫長染不以為意,溫和地浮起絲絲笑意:“靜王世子確實是在我府上,的確如姑娘所說,我們神交已久,大有相見恨晚之意……”說罷,他坐於床邊的矮凳之上,一隻手輕輕搭向我的脈腕。
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你是水清揚的師叔?”
水清揚不止一次提到過他那醫術精湛到舉世無雙的師叔,中毒後又執意要到寧王府……開始沒想到有這般關聯,因為他這師叔未免也太年輕了些。
莫長染唇邊浮起一絲笑意:“我自幼體弱,家師憐我,才破例收了我做關門弟子,我與師兄相差二十餘歲。”
想不到他說得如此坦白,於是我又道:“那水清揚……”
“毒傷已除,並不大礙,只是失血過多,胸前又折了兩根肋骨,還需慢慢恢復……”
他所有的傷痛皆因我而起,莫長染說得如此平淡,可水清揚毒發與受傷時的樣子歷歷在目,我又豈會不知當時的兇險萬分。
我沉默了一下,沒有出聲。
莫長染的手輕輕搭上我的脈腕。他的手沒有他的人和聲音那麼溫和,指尖在初夏的時節依然冰冷,激得我全身一寒。幸好他只是輕輕觸了幾秒,便緩緩放開:“幸好姑娘體質原本不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