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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哪種都不再需要,因為死亡離我那麼那麼近,我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他微微一嘆,忽然語氣一轉,忽然又道:“你上午說,那個何老闆說他叫‘張義’……”
我心中一動,他今日來我這裡真正的目的,是為我上午的這句話吧?原來他當時聽清楚了,而且明明已經懷疑了他的身份——這些人的心機果然深沉,一方面他替何老闆說話,一副深信不疑的樣子,可轉身卻又來找我求證。
我思忖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表哥可認識張義?”
姬暗河似乎想了想,方搖頭道:“有幾分耳熟,卻想不起來……”
我抬眸“望”著姬暗河,有幾分懊惱:“真可惜我記不清以前的事了,要不然……”
姬暗河似乎一怔,半晌後低聲道:“你說得對,想不起以前那些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句話說得聲音很低沉,而且異常的柔軟,竟讓我的心頭微有一絲酸楚。他終是有幾分真心待“晴兒”吧?可在權力野心種種利益相比之下,這份真心又能佔多少?又有誰能拋卻種種身外之物,全心全意來待一個人?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終究只是人們的一種奢望,古今亦然!
於是我深吸了口氣道:“表哥不必煩心,也許只是我聽錯了,又或者是我長得像他的故人,若是……若是他再來糾纏,我定會替表哥留心的……”
“你雖失了記憶,但今日肯將此事相告,我知道你心裡還是向著我的。”他一隻手輕輕撫過我的臉頰,聲音又柔了幾分,呢喃在我耳邊,“晴兒,你一向都是向我著我,替我做了……那許多事,你放心,我自然不會虧了……”
我不知道他與“晴兒”的那麼多恩怨糾纏究竟孰是孰非,但他,便是用這種甜言蜜語哄了“她”做了那麼多事,甚至幾乎陪上自己的性命的麼?
原來我以為的深情相許、心甘情願、至死不渝,竟只是甜言蜜語和心機算計!
而此時的我,卻只能強壓下心頭的種種緊張不安厭惡,淡淡打斷他的話:“表哥,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姬暗河似是一怔,但卻住了口,輕聲點頭:“我已奏請了太后,請太醫醫院派一名醫術高明的御醫前來,不日便到……”
太醫?我的病我最清楚,豈是太醫能夠“醫”得好的?而這句話,算是安慰還是敷衍?我張了張嘴,話到了口邊終是一句:“盡人事聽天命,表哥你不用太擔心。”
“你放心,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棄你不顧的。”他的嘆息那麼真切,幾乎讓我相信了他的話。
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我終是緩緩鬆開一直握得緊緊的手,驚覺手心中的帕子、背上的衣服全被汗浸溼了,有風自帳間的視窗吹過,只覺得心頭泛起一陣寒意。
又逢君
可能是因為前一日吹了風,傍晚時分覺得有點頭疼,躺在床上睡不著就覺得更加心煩意亂,嗓子也又幹又癢,我忍不住咳嗽起來。掀被起身,我輕喚:“蘭蘭……”
半晌卻沒有動靜。
蘭蘭和如月是姬暗河從附近尋來的兩個小丫頭,我待她們不算苛刻,但凡能自己動手便不喚他們,年輕女孩子本就好動,因為我身體不好經常會躺在床上休息,所以估計以為我睡下了,又跑出去玩了。
於是我蹭到桌邊。桌上應該有茶壺,我摸索了半天卻沒找到,忽然記起我睡下時如月跟蘭蘭嘀咕了一句剛燒了熱水怕我一會兒要喝太燙,所以把茶壺放在帳外的木桶裡冰著降溫之類的話,於是我輕嘆了一聲又蹭到門口——那位置我記得,也曾自己取過兩回水。
可剛剛一隻腳踏出了帳,另一隻腳一沉,不知道絆到什麼東西,我心中大叫不好,雙手在旁邊下意識去抓,卻什麼也沒抓到,便“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