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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但這種緊張卻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我也曾試著讓自己放鬆,比剛剛醒來時已經好了很多,可還是不能以平常心待之,彷彿這具身體下意識會做出這樣的反應一樣,我實在不知道這之前,我與他曾經有過怎樣的糾葛。
這位叫張義的何老闆被人撞破“姦情”卻神色淡淡,從容自在的放開我的手,而後轉身,再開口時竟是帶了濃重笑意和欣然的語氣,與剛才判若兩人,不得不說此人是演戲高手:“姬將軍客氣,在下這份辛苦錢對於您這種大富大貴、一呼天下應之人,又如何瞧在眼裡?”
姬暗河似乎無聲一笑,順手將我拉到身邊,輕聲道:“關外風冷,你身子又弱,怎的不多穿一件就跑了出來……”
雖有斥責之意,但言語間頗是溫和迴護——這種溫和讓我很不適應。他雖對我照顧周到,卻極少在人前留露這般姿態,只是不知道是做給誰看,原來我又成了旁人的籌碼麼?
然而我既能將生死置於度外,又何況其它,陪人演戲而已,或主角配角或道具,早已無所謂。於是我笑道:“在帳子裡待得憋悶,出來透透氣,這就回去……”
姬暗河靜了下忽然道:“跟何老闆聊什麼,聊得這麼投機?”
這人睜著眼睛說的話比我這瞎子還瞎啊,我想我剛剛跟“何老闆”之間的姿勢怎麼都不像“投機”吧?他這是在試探我,還是別的意思?
我輕笑道:“何老闆剛剛給我講了件有趣的事……”
姬暗河輕輕“哦”了一聲,似乎等我接著說。
於是,我一字字道:“何老闆說,他不姓何,他讓我叫他——張義,表哥你說,這件事是不是很有趣?”
夜茫茫
空氣似乎在這一刻突然凝住了幾分。
但片刻之後,我便聽姬暗河淡淡笑道:“像何老闆這些在關內外做生意的商人,經常會用不同的名字,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就像……現在何東風的名字,也未必是何老闆的真名一樣,你說是不是,何老闆?”
“姬將軍果然對邊關商貿商賈的這些伎倆頗是瞭解,說句不妥當的,在下在大奕便是大奕人,在北金就是北金人,在西遼便又成了西遼人……”他忽然笑了下,面向我語氣無比溫和,“秀錦姑娘有所不知,咱們這些生意人不但會變名字變身份,更練就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呢……”說著,他突然嘰哩咕嘟說了一串我聽不懂的話,復又笑道,“這是地道的契丹話,就連當地人都以為我是土生土長的契丹人呢。”
何老闆說得十分溫和耐心,彷彿剛剛所有的情緒都是我幻生出來的錯覺。是錯覺麼,會是錯覺麼,為什麼我卻在這溫和耐心背後感覺到了一抹冷厲的悲哀?
我只是微笑地仰起頭,目光順著他聲音的方向:“原來如此,倒是秀錦見識短淺,讓何老闆笑話了。”
“秀錦姑娘哪裡話,分明是何某閒極無聊,跟姑娘開的玩笑,姑娘莫生氣才是。”何老闆笑著。
“何老闆……也算是你的舊識了。”姬暗河突然在一邊淡淡道,頓了下,“當時正是他救了你,這份救命之恩表妹也需記得……”
“相信表哥自然不會虧待了何老闆。”我不知以何種面目面對這位何老闆,我說過了,我這般境況是寧願不被他救的,因此一個“謝”字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於是我淡淡道,“表哥,我累了,先回帳了。”
“你眼睛不方便,我送你回。”姬暗河似是怔了下才道,一隻手託了我的手肘。
我頓了下,正在想應該怎麼開口拒絕,卻忽聽何老闆淡淡道:“在下今日剛剛自北金那邊回來,到城防處沒尋到將軍,於匆匆趕到大營……”
只這一句話,姬暗河生生頓了腳步。
我方反應過來,無論他是“何老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