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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思,忽的一笑間便緩和了所有的情緒:“別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扛,我跟你說,不過是不想讓你多心……”
我能不多心麼我?這身子的主人之前做了那麼多壞事,老天要真報應到我身上還了得。再說了,日日面對的是這樣惡毒之人的同一副嘴臉,他真的能……
“我知道你想什麼,你可知道我為什麼第一眼就認出你不是原來的那個人麼?”他一向都能知道我想什麼,我忍不住撇嘴,由得他自問自答,“因為你眼中的閃亮與認真,關心與單純,心疼與憐憫都是那麼真切和自然。不管怎麼裝,都是她沒有的。”
我怔了怔,當時他半死不活的只那麼一瞟,就能看清楚那麼多東西麼?眼也太毒了吧。
“我的故事以後會慢慢跟你講,但對她原本就不是愛……你不會以為她是愛我才嫁給我的吧。”
我一抖,我當然知道以前的白晴肯定不是因愛而嫁,以她整他的方式,若真是愛也太變態了。而他的娶也肯定不是因愛而娶,當時他昏迷不醒,又有聖旨在身,自然無法反抗。以我這短短几日與朱離的相處,他是心高氣傲、心機深沉之人,又如何肯去要這樣一段沒有感情的姻緣。
現端倪
我沉默了良久才緩緩開口,岔開剛才的話題:“你身上,是不是有別人覬覦的東西?”
早猜到無論是以前的白晴,還是姬暗河,甚至那些什麼做媒、保媒、主婚的人,估計都有自己的如意算盤。想他離奇受傷昏迷,加之靜王又剛好在此期間失蹤,一切未免太過巧合。
朱離似乎從眼底浮現一絲讚賞,而後才道:“先皇在世時,整個朝野上下只封了兩個王,一是我父靜王,另一個是當年輔佐他取得皇位又鞏固北方邊陲的寧王。寧王是大奕朝前無古人的異姓王,而唯有我父王,與先皇一母同胞,十分親厚信任,甚至先皇纏綿於病榻之時,曾下旨要我父王代國攝政,行走於御前,不必通傳……”
好端端的,給我上歷史文化課了?不過想想知道這些終不是壞事,否則萬一被人問起我要是一無所知豈不是要露餡?
只是這世間萬事,物極必反,靜王如此位極人臣,新皇上臺豈能不忌憚,只怕是急於剷除功震主之人才是首要。也難怪靜王爺被髮往邊關,朱離又遭此命運。
“傳聞……先皇駕崩之前,另賜我父王一張密旨。”朱離緩緩開口。
我心頭突的一跳。原來我還是想錯了——這道密旨才是一切的關鍵所在吧。靜王被支走,朱離受傷與被困,雖然不知道誰是真正的幕後主使,但只怕各路人馬的陰謀陽謀,各種手段,目的都在這道密旨身上。
“真的有密旨?”我忍不住問。按通常的小說定律,百分之八十都是被人陷害,不外是新皇欲加之罪,找個藉口剷除異己。
“有。”朱離答的倒是痛快。
我怔怔地望著他,下意識就開口:“寫的會是什麼內容?”
他望著我笑容不減:“你真的想知道?”
冷汗嗖就流了下來。好奇心不但可以殺死貓,完全可以殺死任何一個人!匹夫無罪,懷璧其過,想到朱離身上種種的苦,我幾乎又要渾身發抖了。
不過望著他眼中的狡黠,我有點鬱悶,估計是又上了他的當了。我從鼻子裡出氣:“你也不知道。”
“你猜我知道不知道?”他緩緩開口,我一驚,他又要開口,我忙大叫:“你成心害我。別說,我不聽……”
他微微一笑住了口。甭管他是真知道還是故意逗我,反正我是不想知道。
靜了片刻,我才輕聲道:“他們就是……因為這個……”
“先皇駕崩之時,只有我父王一人在場,之後傳位的遺詔旨也是我父王宣讀的。先皇有五子,總有人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