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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不但不用再當保姆,不用再受驚嚇,而且說不定孃家人一怒之下跟我脫離關係,我還能弄個浪跡天涯,從此天地為廬,四海為家,祖國大好河山任我遨遊,未嘗不是件快事。
何況……明知道他只是說笑,畢竟這個婚姻是御賜的,不是他說散就散的,可這痛卻依舊彷彿由心臟擴散到了四肢,讓我難過得厲害。
我果然有自虐傾向啊,非得把命搭給他才算活得有價值啊,那也得人家樂意承我這份兒情才行,人家都願意放過我了,我還跟著死皮賴臉待著幹嘛——再說我不是早就知道,就算沒我,只怕他也能很好地活下去麼,人家根本不需要我,我還跟這兒瞎操什麼心啊!
一絲久違的熱意不爭氣地浮上我的眼,我不由停了步子,卻只是眨了眨眼笑道:“行啊,既然朱大少爺肯大發慈悲放過我,我求之不得……要不現在咱就回屋,您還是先把休書寫了吧,別一會兒反悔不認帳了……”
不知道是朱離這話說出口後自己也後悔了,還是沒想到我竟這麼痛快的答應了,他忽然沉默了起來。
我靠,你玩兒我是吧,知道我心軟就由得你捏圓捏扁。
我只覺得心裡的痛變成了烈火,也由著心臟向四肢熊熊燒了過去,見他不語又開始咳嗽,不由冷笑:“咳什麼咳,大家以後一拍兩散,你愛怎麼咳怎麼咳,我也用不著聽得心驚膽顫的了,要死要活的,都隨便您!別我跟這兒做牛做馬的,還成了上趕著自找苦吃,我真是有病了!”
一通話說完,他還依舊咳嗽,蒼白的面色上泛起了一抹不正常的殷紅。我心下一凜,忙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卻只覺得入手一片冰涼,還有他的手,也跟冰棒兒一樣刺骨。
早說早春天寒,就算有眩目的陽光,他那虛弱的身子骨終是禁不起這麼透骨的風的。我走著自然不覺得冷,但他卻一直坐著不動,穿得又不多,在寒風中多吹了會兒不感冒才怪。
我暗罵自己沒出自息,心下雖是怨他氣他,卻終是扭了輪椅掉頭就走。猶豫了下,還是先把自己的圍巾解了替他圍在頭頸間。他的嘴唇動了動,我忙瞪眼:“你愛笑愛罵愛偷著樂都隨你,我他媽就是有病,上輩子欠了你的!回屋去,你要想見陳伯明兒個我親自給你請去!”
話還沒說完,我就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賤人,少爺已經被你折磨得這麼慘,你還敢當面罵他辱他,我跟你拼了!”
我忍不住又要翻白眼,來這裡聽得最多的兩個字就是“賤人”,我耳朵都快長繭子了,就是罵人也都這麼沒新意——然而,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感到一陣刀風直接襲了過來!
我忙抬頭,就見一個年過百半的老僕,正舉著一把明晃晃的鐮刀迎面向我衝了過來。我瞬間明白來人是誰——得,這下不用的親自去請了,人家直接就找上門算帳了。
種種痛
我下意識地拖了輪椅迅速閃開。
想不到這陳伯身手還挺快,一刀沒中立刻又舉著鐮刀衝了過來。也許唯一我該慶幸的是,他似乎不會武功。
“賤人,你還想拿少爺當擋箭牌不成,我雖年紀大了,可一點都不昏花,看我不劈了你這惡婦……”
朱離似乎開口說了什麼,但那微弱的氣息卻湮沒在陳伯如洪鐘般的聲音中。我大嘆,只好圍著輪椅閃了幾閃,一邊大叫:“陳伯你誤會了,我既沒折磨你家少爺,也沒罵他,我只是……”
只是什麼啊!我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解釋,我現在只是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都什麼事兒啊,我傷了不要緊,朱離不會動,萬一這位老人家要是手一哆嗦失手砍了他家少爺可怎麼辦……
我顧不得許多,忙伸手去撤輪椅,怎麼也得把朱離弄到安全地帶才成。可是我這麼一撤,剛好輪椅的軲轆撞了陳伯一下,他一個重心不穩,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