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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中沉寂起來。
從京郊回靖安侯府尚有好長一段路要走。時錦正自神思不屬,便聽齊三小姐驀然嘆了口氣,“你今兒個可有見著王妃陳氏並側妃李氏發病?”
時錦默然無聲,不知齊三小姐提及這個話頭是何意。
好在齊三小姐並不冀她回話,只眉目輕蹙,“內院失和,又涉及王府秘辛,二皇子,怕是也要沉寂一段日子了……”
眼下太子深陷貪腐案,二皇子又鬧出這等醜聞,朝堂之上,兩位皇子俱遭了帝王厭棄,誰又能得利?
時錦抿唇,她一個無甚分量的丫鬟,自是不敢置喙。倒是三小姐,竟也巾幗不讓鬚眉,窺一管而見全豹,是個有成算的。
一路馬車聲轆轆而去,時錦昏昏沉沉間,靖安侯府便在眼前。
她辭別心事重重的三小姐,獨身一人,徑直回了清風院。
清風院依舊,知畫正陪著司棋給二爺做香囊,眼見著時錦懨懨而歸,她不由放下針線,跑到時錦跟前,問二爺怎麼沒回來?
自打上次時錦遭二爺厭棄,知畫待她便大不如前。時錦抬眼瞧了她一眼,懶得轉圜,便徑直進了耳房休息。
只餘知畫站在耳房門口,氣得胸脯起伏不定,因指了耳房方向道與司棋聽,“姐姐且瞧瞧!我便問了句二爺,她竟理也不理,真是二爺慣的,越發猖狂了!”
司棋見知畫說的不像話,便瞪了她一眼,“噤聲!我往日教你的,竟是都忘了?”
知畫噘著嘴,猶自不滿,到底聲音低了些,窗外只剩喁喁低語。
時錦躺在一床粗布被褥上,睜著眼,心中不知作何想。
一時想起齊四小姐無情,一時念及那康仕誠言行古怪,再則想起二爺對她陰晴不定,整個人便如一團亂麻,竟是剪不斷、理還亂。
到得最後,她的面前只剩二爺先才的冷峻眉眼,聲音涼涼的,帶著些不耐,“可還能走動?”
想及此,時錦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將那枚拼了命才換來的純白玉佩放於眼瞼上,感受那一點入骨冰涼,唇角卻無聲地、高高翹起,挑起一個連她也始料未及的笑來。
二爺的愛,於她一個小丫鬟而言,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實是多餘得很。
想及此,她那顆有些躁動的心,一點點平復下來。
春水吹皺,湖心漾,漣漪泛盡,又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