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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收兵回營,一把揪了狄行過來,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一教,一翻罵陣之言聽得狄行直瞪雙眼。也怪祖呈威倒黴。阿瑜是什麼人?混不吝起來那罵人之言句句能將人活活氣死。祖呈威在強忍了兩天以後,終於被那一句“無種老犬閹宦之後”給激得暴怒,親自披掛上陣。城門在開的一瞬間,卻被蓄勢待發了了三天的潁州軍衝開,祖呈威本人被賀穹斬落下馬。
沈浣聽得阿瑜提到莫聲谷,終究沒忍住,躊躇片刻,開口問道:“令師可好?”
紀曉芙點了點頭,起身道:“家師安好。”知她掛心的是什麼,紀曉芙言罷很是體貼的續道,“前些時候敝派與武當諸俠同赴贛南,那時武當幾位師兄亦是安好。”
“贛南?”沈浣微微側頭,她知道這兩年武當為了尋人,可謂跑遍了大江南北,“可有尋到張五俠下落?”
紀曉芙嘆了口氣,“未有。前段時間有訊息傳出屠龍刀在贛南現身,我們這才過去,誰不承想竟是假的。不過是有人慾欺世盜名而已。”
沈浣沉默著點點頭,卻見紀曉芙遞過了一封信來:“小妹與武當諸俠在贛南辭別之時,俞二俠得知我路過宿州,便讓我給沈大哥帶封信。”
沈浣心中一躍,眼角眉梢皆是帶上了三分喜色,接過紀曉芙遞過來的信,“辛苦曉芙妹子了!”
紀曉芙卻道:“該當的。順路而已,何來辛苦?”
沈浣淺淺而笑,“我是說這兩年,總是辛苦曉芙妹子跑腿送信,實在是過意不去。”
紀曉芙一本正經應道:“曉芙乃是欽敬沈大哥為人,更何況武當峨眉淵源深厚,小妹探訪姨母常過奉元汴梁兩路,左右順路,替俞二俠帶個信也是應當。沈大哥這這般說,可是見外了!”
沈浣聽她如此說,便也不在客氣,見得沈浣手中反覆摩挲那封封好的信件,心知她急於拆閱,便微笑道:“沈大哥,小妹還有些乏,這先去休息了。沈大哥也好生歇息,莫讓阿瑜姐姐擔心。”
沈浣聽了,喚來帳前士卒道:“吩咐下去,晚間在我帳內擺宴,我要同紀姑娘敘舊。”
那士卒領命而去,阿瑜上前拉了紀曉芙的手道:“我送曉芙妹子去客帳,元帥大人你若是敢下床,就莫怪我把對面帳子裡那尊凶神惡煞的死丫頭請來。”說著也不等沈浣回答,挽了紀曉芙的手便出了帳子。
沈浣目送兩人而去,見得阿瑜臨去時特意為她落了帳簾,極淺一笑。低頭去看手中那信,普普通通的信封之上一行遒勁行書:沈浣親啟。俞蓮舟這字跡,她早已看得爛熟於心。這兩年來,紀曉芙給她送來每封信信封之上都是這四個字,從字型到筆鋒皆沒有太多變化,工工整整的寫就。所謂信如其人,每封信皆是不長,幾句問候叮囑之語,她卻每每讀了再讀,總是能品出種種回味,端肅沉聲囑咐她的模樣恍在眼前。
剛剛褪去戰甲的沈浣一身中衣倚坐在床上,帳外傳來將士日復一日的操練之聲,她輕輕的摸著那張信箋,一遍又一遍的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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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山。
張松溪從俞岱巖房中出來,一路往練武場而去。剛一轉過月洞門,便看見練武場上殷梨亭與莫聲谷二人剛剛練完劍。莫聲谷見得張松溪來,把劍拋給了殷梨亭,拿袖子一抹臉上汗水,“四哥,這麼晚才來?”
張松溪道:“剛從三哥那裡出來。”
一旁殷梨亭聽了,一拍額頭:“我便說這一早上總覺得忘記了什麼事,昨夜從贛南迴山來到現在還沒去看過三哥呢!”說著收好長劍,“我這便去,二哥也在三哥那裡吧?”
張松溪卻是搖了搖頭,“三哥說二哥一早已經去過了,現在人不在他那裡。”
莫聲谷有些驚訝,“這倒奇了!往日裡這等時分二哥早在練武場了,今日怎地這時候還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