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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是好本事,這種時候還能說得出玩笑話來。”
喬芷來問艾爾文要不要把他那匹夢馬讓給公主,艾爾文想了想還是算了,那脾性古怪的夢馬怕是隻認喬芷一個主
人。
“哎喲,我的爺爺奶奶們,能別墨跡了嗎?咱能出發了嗎?”凱巴明顯很不耐煩了。
艾爾文看了一眼奧妮安,見她雙瞳失神,面若死灰,不過已然騎到馬上,於是高聲令道:“走!出發!”
四方傭兵團一行幾十人,一字長蛇,沿著海岸南下而去。背後是滔天的廝殺慘叫聲,他們卻面容僵沉,無動於衷。天色也不過是從朝陽轉成正陽,心境卻大不一樣了。在修羅場裡渡了半日,就好像捱了半個世紀一般。
來時是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歸時是心灰意懶,倉皇逃竄如鼠。
立於龍脊之上的艾頓有些訝異地望著下方這奔騰而來的兩萬多人,“明知是送死還來?當真不怕這純正的龍焰嗎?”
他本以為這些人會隨著奧妮安一同往南逃竄,沒想到他們居然視死如歸,徑直朝著飛龍下方的殺來。佩服這些人的忠勇之餘,他還是拍了拍了雙足飛龍的龍頸,龍焰再度自天而降。
伴隨著龍炎的屠殺,緬因精銳們也發起了衝鋒。
凱爾曼望了望東南面的慘烈戰場,又回過頭來看著浩浩蕩蕩殺來的緬因軍團,這位帝王毫無血色的臉色上充斥著對死亡的漠視,嘴角還翹起一絲蔑視的笑意。
“老夥計啊,看來我們倆今日是要死這了呀。”凱爾曼舉起手裡的望君,指著南面的人潮說道。
“是啊,陛下。”斐烈伯爵亦是面帶笑意,他握了握手裡的長槍,臉色淡然,“老臣當時就說,鶇山大師淨瞎扯,您現在信了吧?”
“哈哈,你這老傢伙,臨了還不忘擠兌下別人。”凱爾曼笑著笑著牽動了傷口,咳了兩聲,“話說回來,孩子們都跑出去了,你又怎麼知道鶇山大師的預言就不能成真呢?”
斐烈想了一想,“也是。”
那個午後,馬洛德平原之役終於燙上華麗的句點。
有人揮劍嚇四方,洞破萬甲游龍芒。
有人一劍刺帝王,白澤當空世無雙。
有人提槍破龍膽,肝腦塗地報君王。
有人橫戟穿胸膛,緬因世子賀新章。
有人憑欄吊故人,竟是大師也哀惶。
有人飄搖望東南,絕代佳人起思量。
此役過後,玖湛拖著一條殘腿,提拎著一顆滴著血的頭顱,領著他剩餘不多的軍隊,退回了庭霄境內。這位庭霄元帥終成其不世之功。
大主教希律一直在連山之城上冷眼旁觀。直至看到那位國王被梟其首,他眼中連一絲漣漪都未驚起。
“妨礙我主的降臨,故而你須為你的愚蠢承擔代價。”他冷聲說道。
夕陽西斜,屍橫遍野。烏鴉環伺,覬覦已久。若不是緬因的將士們在打掃起著戰場,只怕它們要群起而下。翊菱伯納周圍的群山靜靜俯視著平原上的慘況,不置一詞。好似這個黃昏與昨日、前日的並無不同,不值得深究與喟嘆。
“那些僱傭兵都處理乾淨了?”雷薩望著平原上的屍山劍海問道。
“是的,父親。”艾頓點頭道。
“誰承想陛下最後還留了一手,居然在城內的大營裡留了這麼些僱傭軍。”在旁的希律感嘆道。
“他只怕是想來個裡應外合,只可惜,終究還是棋差一招。”雷薩淡淡說道。
原來凱爾曼把隨行而來的僱傭軍全數藏在了大營裡,準備在與雷薩的決戰中把他們當奇兵使用。奈何誰能想到,雷薩一方居然有魔物助戰。即便戰至終盤,凱爾曼還是把這些僱傭兵全數用上了,其結果也不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