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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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只聽喀嚓一聲,那鎖便裂成了幾塊,盒蓋也自動輕聲開啟了。
在掀開盒子的那一霎那,他不覺呆了。
那是絳紅色的一塊塊布,看似是上等的好料子,拿在手裡猶如霧氣似得,柔軟細膩,根本就觸碰不到細線,彷彿從是晚霞的天空中落下來的一塊,被截的自然流暢,根本就不如從人手之下創造的布。喜紅的色彩和他身上的色彩非常相似,邊緣上吊掛著小巧玲瓏的鈴鐺吊墜,在拿起來的時候清脆作響。
—玄生,你可記得,我身穿紅衣的樣子?—
耳邊忽然傳來這樣低聲的細語,玄生全身一震,瞳目驟然緊縮。
在自己的夢中,雙淨是穿著如火一樣的紅衣向他奔來的。
他全身冰涼,用微微顫抖著的手向衣袖內摸索去,找到了他離開雙淨等人的時候,林梅花拋過來的那個小袋。
因為手指的發抖而差點把袋子摔在地上,他迫不及待地開啟,卻在看見內容的時候僵在了原地。
有一枚小小的銀色鈴鐺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上,和那塊紅布上的鈴鐺一樣。
他忽然就懂了。
雙淨穿的,不是紅衣。
是喜衣。
重重樓發生奪位之戰的那一夜,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彼時,正是香掩芙蓉帳,燭輝綿繡幃,然而羅帳還未被紅燭透盡,雪凝肌膚還未被月光照耀,他們已披上戰袍出去應戰,然後,生死兩茫茫,哭盡了春秋,淚盡了流年,從此斷腸天涯,擦肩而過的那人,再也沒有回頭。
那刻骨銘心的過去,猶如這張喜帕一樣,被鎖在了某個盒子裡面,再也不見天光。
玄生愣愣地拿著那張喜帕,一言不發的站在了原地。
驀然,疼痛如滔天波浪一樣把他掩蓋,劇痛攻心,他不覺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口紅血。
雙手扶著牆壁,卻怎麼都站不起身來,只覺得全身發涼,劇痛徹骨,呼氣吸氣都是痛楚,連眨著眼睛都是一陣勝過一陣的痠痛,眼神模糊。
原來,是她望穿秋水,看盡柳枯花落,等待著他的歸來。
原來,是她支撐著羸弱身子陪著他浪跡天涯。
原來,是她早已披上了鳳冠霞帔,與他諾下了終生攜手白頭的誓言。
原來,韶華褪盡,風華變塵埃,落花歸土,她都還在等待。
原來,原來,原來。
她已是他的妻。
玄生伏在牆上,大聲喘息,腦海中嗡嗡作響,可聽得到成千上萬的說話聲同時響起,也有好多好多畫面如閃電一樣的交錯而過。
驀然,他一個轉身,撐起了身子,一拳擊在那牆上,只聽轟然一聲,頓時煙銷灰滅,飛沙走石,整堵牆從他拳頭之下開始迸裂痕長,終於崩裂粉碎,連續倒塌。而在那瓦牆成灰,煙霧消失之後,只見庭院的地上,只剩下一個精緻的圓形盒子,靜靜地放在地上。
玄生的身影早已不見。
他要回去。
不再做那個在半月城裡那個望天空雲捲雲舒的二少主。
不再做那個對未來迷茫對過去惘然的玄生。
從此夜天劍走江湖,只為那人而揮。
他要找回他自己。
還有,他的妻。
同時,在村口的路上,有兩個女扮男裝的女子一前一後的走著。
前面的那個滿臉無奈,看著後面扯著自己衣袍邊走邊嚎啕大哭的女子,不覺搖頭:“小姐,你哭什麼呢?”
少嬅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大哭著,聽她這麼講,哭得更兇了:“春碧你這個笨蛋,你懂什麼啊?我在成親的這一天要眼睜睜地看新郎跑掉你知道這對我打擊多大麼你?嗚嗚嗚嗚……你這個笨蛋!”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