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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父隨意的往後坐了坐,吩咐著立在旁邊等候召喚的管家:“老王,去給我們上兩杯茶來。”說完,又轉向我說,“賢侄啊,別拘謹,來這裡,就當自己家一樣!”
我配合著葉伯父的話,將身體稍微放鬆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有太過放肆。當然了,面對這樣的一位正當壯年的軍隊將領,我怎麼可能放肆?
茶水很快就送了上來,管家將我進門上的茶水給換了下去。
我跟葉伯父談了很久,基本上都是他在問,我在回答。問我父母情況的時候,還唏噓著,說他也有很久沒見過我父親了,這一晃都二十幾年了。
談到最後,重頭戲終於來了。
只聽葉伯父說:“賢侄啊,你以前來上海是做生意還是遊玩?”
“生意上的事情居多。”
雖然是談了很久,但是我還是不能將葉伯父當做一個普通的伯父來對待,不自覺地保持著恭敬。
“那就是沒有好好遊玩一下上海了?”“沒有。”
葉伯父馬上說道:“那就讓我小女兒帶你逛逛上海,畢竟還是你們年輕人能聊到一塊兒去。”
我很快意識到這葉伯父的意思了,他是想讓我和他的女兒瞭解認識一下。從剛才的談話中知道,葉伯父的女兒葉滄瀾是北平藝術學校的學生,深得教授器重,她也是剛回上海來探望父母,估計能停留七天左右。客廳上懸掛的畫作,都是出自她手。
我眼前好像又浮現了父母那為我擔心的樣子,再加上我也很好奇能畫出如此作品的葉滄瀾是個什麼樣子的女子。當下,點點頭,面上十分高興的答應了。
葉伯父熱情又不失親切的想要留我吃晚飯,我態度不卑不亢的婉拒了。將禮物交給了管家,我就離開了葉家。
回到了谷家在上海的住所,我鬆了口氣,癱倒在床上。
那葉伯父不愧是從戰場上拼殺過來的。站如松,坐如鐘,龍行虎步,滿身的氣度都是我們這些沒見過血的人不能比擬的。不在葉家吃晚飯,也是因為葉伯父帶給了我很大的壓力,我急需要喘息一下,平復一下
我的心情。
很快,處理好了生意上的一切事宜,我的時間也空了下來。本來現在我就應該回杭州的,可是既然答應了葉伯父,我就不會反悔,更何況我是真的很好奇這位名叫葉滄瀾的女子。
我又一次的來到了葉家主宅,這次葉伯父沒有在家,去北平參加一個會議,是那天那位王姓管家接待的我,將我領到了客廳裡,找了個傭人叫葉小姐下樓來。
等了一會兒,就聽見有人下樓梯的聲音,我禮貌的站起身來,看向樓梯口。見到正在下樓梯的葉滄瀾。
葉滄瀾剪了一種類似荷葉的髮型,齊齊的劉海,白玉般光滑的臉頰,眼中波光流轉;身穿新式月牙白旗袍,旗袍並沒有一味的追求緊身,只是簡單勾勒出身段,上邊繡著華貴金線,不覺得庸俗,反而有種貴氣
;腳下是一雙白色繡花鞋,小巧的鞋子配著纖細筆直的小腿,襯著那纖細的腰身,給人一種女性的柔感。葉滄瀾,柔弱中不失堅韌,優雅中帶著華貴,亭亭玉立而又富有朝氣,真是讓人挪不開目光!
我打量著葉滄瀾的同時,她也在打量著我。
大約有一分鐘,她走到了我的面前,落落大方地對我微笑:“你好,我是葉滄瀾。”
很奇怪,這個女子,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我想象中的葉滄瀾,跟她的父親很像,這也是從和葉伯父的交談中得出的結論,卻沒想到,原來她是這個樣子的……
我按捺住狂跳的心,點頭回禮:“你好,我是谷玉農。”
接下來的四天,我和葉滄瀾一同遊玩上海。她雖然現在住在上海,但是她一直在北平求學,對上海並不是很熟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