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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說自己是吳老太太好友家的女兒,這來訪友來了,然後瞪了一眼吳三省警告他別亂叫,吳邪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說啥,十五歲的小毛孩注意力才不會集中在她這樣一個外來人的身上的,於是哦了一聲叫了聲沉姨之後就扭頭跟發小玩去了。
真不愧是叔侄倆!沉姬被他那一聲沉姨氣的一口茶嗆嗓子眼裡咳了半天,然後吳老太太幸災樂禍的說讓你騙小孩子,老三小的時候你騙他說你是我的好友,被叫了十幾年沉姨還不長進,還這麼騙小邪,你可不是該的嗎。
沉姬呵呵笑了笑,心說沉姨也總比他叫自己沉奶奶要好,哼。
吳老太嘲笑夠了,慢悠悠的問你怎麼有空回來了,不是說被人牽著呢?沉姬心說老太太你怎麼這麼刁鑽一問就問點子上啊,臉上還是不疾不徐的表情,說這不是不想被人牽著了。吳老太看了她一眼,哼哼一笑,說你還太年輕。沉姬反駁說我活著的時候這地兒還是吳越國呢老太太說這話也不腰疼啊,被吳老太嗆了一句你這麼多年都白活了。
沉姬心說我不跟你吵了,吵不過,然後安安心心的喝茶。
她在杭州定下來之後先動身去取了一些當初自己留的東西出來,然後出手了幾件不惹眼的物件,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重新做生意。墨脫其實她是不想再去了,張起靈這個人她也是不想再見了,既然決定要理理清楚,那就還是離的遠一點比較好。
不過要說人都是犯賤的呢,她好端端的日子過著,時不時和吳老太喝個茶聊個天,偶爾還能看到吳家老大老二那幾個,怎麼想怎麼舒坦,比起跟張起靈天南海北人家還不記得自己要好多了,可她一顆心就是吊著,不上不下,難受的很。
她想自己這不會是吃錯藥了吧,糾結了一段時間之後覺得算了,就算自己喝人家一口血欠他的了。
新年的時候她沒和吳家過年,只是一個人在家煮了兩盤餃子吃掉意思意思,心裡想著不知道張起靈那人在墨脫記不記得過年,估計懸。
磨磨蹭蹭耽擱了幾個月,沉姬第二年四月份西藏開春的時候跟著第一批進墨脫的人回到了那裡,喇嘛廟還是那個喇嘛廟,再說她也才走一年而已,也變不出什麼花兒來。
託了當地人帶自己進喇嘛廟,她再度坐在大喇嘛桌前的時候還在想自己這個立場是不是太不堅定了,前腳說完不見了後腳就又跑回來,她都覺得大喇嘛在鄙視自己。
但其實大喇嘛並不在意,他跟沉姬說張起靈昨天已經去見白瑪了。
沉姬哦了一聲,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她並不打算去湊白瑪那個熱鬧,而且她這次回來也就是問問張起靈還在不在,還活沒活著,然後就打算拍拍屁股走的。不過大喇嘛跟她說,白瑪最多也就能活三天而已,她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藏海花的藥性太烈,褪去之後人根本承受不了,能活三天已經很不容易了。白瑪想盡辦法換來的也只不過是三天沉默的陪伴而已。沉姬不曾為人母,記憶裡也沒有母親,沒辦法瞭解這份感情,她只是覺得,或許有白瑪,張起靈能多少感受一下這個世界。
她想了想,跟大喇嘛說那我三天後再來。大喇嘛笑呵呵的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然後沉姬又問,這有沒有好吃點的餐館,大喇嘛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捧起酥油茶碗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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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的人生中只有兩個女人停留過,其中一個女人很快就死了,另一個從沒有活過。
前一個是他的母親白瑪。後一個就是沉姬。
白瑪在冰層之下等了幾十年,卻只活了三天。張起靈守了她三天,沒有得到一句話一個眼神,只得到了自己母親緩慢的呼吸,和蒼白麵龐上轉瞬即逝的血色。張起靈坐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除了白瑪漸漸消失的生命之外什麼都沒有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