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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並不覺得私生子有什麼錯,即使有錯也是你父輩的錯,與你無關,所以從前並沒有看不起你,但是現在我覺得,你的手段和你的身份一樣上不得檯面,你這樣的人,就待在陰暗的泥濘裡爛掉吧。今天甩了你一巴掌,就當我們兩清了,以後別再讓我看見。」
說完這席話,陸希寧也不管周圍人的指指點點,拉著霍令殊掉頭離開,也就沒看到錢笙懷恨的目光。
自知理虧,陸希寧安穩了一段時間,對霍令殊的態度明顯緩和,哪怕霍令殊依舊是一副冷淡的模樣,她也溫溫柔柔地笑臉相迎。
直到有一天,錢笙找到了她,對她說了一番話,「陸希寧,我承認我利用了你,但是你當霍令殊是什麼好人嗎?她是故意的,那天她知道你躲在樹後所以才否認了我的話,其實她的心思與我無異,不信你就自己試探試探,看看她是不是排斥任何人接近你。」
陸希寧當時連正眼都沒給他,可錢笙的話一直在她腦海揮之不去。細細想來,當時她陡然出現,錢笙慌慌張張,但霍令殊面色鎮定,難道真的如錢笙所說,她早就料到自己在樹後?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即使陸希寧一次次壓抑,依然無法阻止它在心底生根發芽。命運總是那麼出人意料,她還沒出手,霍令殊就主動露出端倪。
也不算是主動吧,就是被陸希寧湊巧碰上了。
那時霍令殊上高一,選擇住校,一個月也回不了幾次家,陸希寧上初二,課業還不像初三那麼繁重,霍令殊回不了家,她就去學校找她,一來二去班上的同學都知道霍令殊有她這個妹妹了。
初二的陸希寧逐漸長開,像晨霧中掛著露珠的百合,再加上綏城獨一份的家世,每次來找霍令殊總能引起一些男同學的注意。來了幾次霍令殊便不讓她來,說是上了高中課多工重,沒空陪她。
霍令殊說了以後她是消停了一段日子,但她還念著錢笙的話,沒試探出結果心裡總是七上八下,於是在安靜了幾個星期以後,再次踏上從家到霍令殊學校的這條路。這一次的出行,徹底改變二人往後的人生。
她拎著家裡阿姨做的點心輕車熟路地去宿舍樓找人,穿過小花園的時候,隱約聽到霍令殊和一個陌生的男同學的聲音。她不知為什麼想起了錢笙的話,心裡「咯噔」一下,悄悄走過去聽二人對話。
人一旦先入為主的產生某個想法,那麼她會在潛意識裡拼命尋找論據來證明這個想法,即使斷章取義,她也覺得自己的認知是正確的,此時的陸希寧就是這樣。
「霍令殊,我多看了兩樣你妹妹怎麼了?」
「多看兩眼,你敢說你對阿寧沒別的心思?」
「即使是有那又怎麼樣,你妹妹都沒說什麼,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阿寧還小,收起你的心思。」
「我還什麼都沒做呢,你就這樣,再說你妹妹又不是你的傀儡,你為什麼對她那麼大控制慾?」
……
下面兩人說什麼她沒心思再聽,她回溯記憶,想要在過去的時光中找出證據反駁心中構想,但她失敗了。
從小到大,真正和她一起玩的人好像只有一個霍令殊。朋友不是沒有,但大都都很短暫,以前陸希寧覺得是自己跟她們玩不到一起,現在想來會不會是霍令殊做了什麼?錢笙說的不錯,霍令殊真的在阻止一切人接近她。
曾經她以為哪怕全世界的人都會因為她的家世對她有企圖,霍令殊都不會。第一次見面就敢豁出性命救她,所以陸希寧相信了她十年。
此時心底的懷疑被證實,談不上失望也談不上難過,她甚至覺得這才是正常的。腦子裡一片空蕩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花園,走出學校,走回家的。
抱膝坐在窗前看院子裡的法桐,從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