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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
他們上高中那會兒,林雪的媽媽身體就不太好,後來到他們大學時,更是經常去醫院治療。慢性病,能拖這麼多年已經不容易。
陸詩唯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安慰他,只好詢問起他媽媽的病情來,&ldo;醫生怎麼說?&rdo;
&ldo;大概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兒了。&rdo;林雪嘆息著,除了陪伴,除了眼睜睜地看著,他什麼都做不了。&ldo;所以我必須要出來透透氣,想著找人隨便聊一聊天,說點什麼都好,但看著手機通訊錄裡那麼多的人名,我卻只想打電話給你。我怕你不肯見我,所以騙你說是關於瑋瑋的事情……&rdo;
陸詩唯微笑著搖了搖頭,面對這種情形,她還怎麼會生氣呢,&ldo;我能為你做點兒什麼嗎?如果阿姨那邊有什麼需要的,你儘管開口。&rdo;陸詩唯也忍不住感慨,生命真的是太脆弱了,人在疾病和死亡面前是有多麼的渺小。
林雪搖頭,&ldo;我們全家都早做好了心理準備,遲早的事,你有這份心意就夠了。你還記得高中那會兒,你去醫院看我,我媽以為咱倆早戀的事嗎?&rdo;想起從前,林雪的表情又漸漸有了笑意,&ldo;我媽一開始罵了我好幾天,因為心疼我,但後來又變卦說如果是跟你早戀的話她跟我爸都不反對,但一定不能耽誤學習。&rdo;
陸詩唯也笑了起來,她還記得那時候林雪因為她受傷,她出於內疚和感激,經常去醫院看望他,偶爾遇見林雪的媽媽,怪不得會對她格外客氣呢。
服務員端了咖啡過來,兩人懷揣著各自的心事,沉默了一陣。
&ldo;對了,洛瑋瑋她……是不是失憶了?&rdo;林雪突然說。
陸詩唯嚇了一跳:&ldo;你怎麼會這麼想?&rdo;他為什麼會知道?就連洛瑋瑋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不曾發覺,他是怎麼發現的?
林雪笑笑,&ldo;前兩次見面,我差一點就被你們騙了,雖然你們倆看上去也很好,但和從前到底是不一樣了。畢竟當年她那麼喜歡你,你也那麼喜歡她,我曾經以為無論發生什麼事洛瑋瑋都不可能放開你的手,但事實上你們確實是沒在一起了,對吧?這件事實在很蹊蹺,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只能猜是洛瑋瑋失憶了。&rdo;
&ldo;洛瑋瑋確實是不記得了一些事。&rdo;陸詩唯不再隱瞞,&ldo;我一直以為這種事情離我很遙遠,太狗血的橋段,只會在電影和小說裡出現,但它竟然就真的發生在了我身邊。&rdo;
林雪漸漸陷入沉思。許久才說:&ldo;她是怎麼失憶的?那次滾樓梯了以後?當時也沒見她有什麼不對啊。還是說又出了什麼事故?&rdo;那次林雪跟班裡同學一起去醫院看過洛瑋瑋,洛瑋瑋醒來也沒表現出什麼異常,還都記得誰是誰,如果說不是那次,一定是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ldo;後來有一次她淋了雨,大病了一場。醒來以後倒也還記得我,只是……&rdo;陸詩唯說著嘆了口氣,說不下去了。
&ldo;只是不記得對你的感情了。&rdo;林雪補充說,而後又恍然,&ldo;怪不得你畢業以後留在了h市,我當時還奇怪你們兩個異地戀還玩上癮了……原來是這樣……&rdo;
林雪不是第一次聽說世界上有這種失憶的症狀,所以他並不感到十分意外,只是也像陸詩唯一樣,認為這種事情應該離我們這種普通人很遠才對。他安慰她:&ldo;也許有一天她會突然就什麼都想起來了。&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