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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璐走了,我對著載著她離去的班車揮手,站在人群裡,我感到自己是那麼孤單。 她的臉貼在玻璃上,也向我揮手。春天的風夾裹著甜美的溼土氣息撲進了我的鼻孔。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剩下來的日子過得很枯燥,千篇一律的生活是小人物的家常菜,我厭倦了這樣的日子。對於一個夢想還未破裂,依舊相信命運會不斷給人驚喜的人來說,這樣平凡的日子,的確讓人感覺無所適從。 二十一歲的自己到底能幹些什麼?我一直這樣問自己。 人到底該堅持怎樣的生活理念,才不會被平凡的生活所埋沒?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太浮躁了,沉不下心。 靜看春花秋月,閒看風起雲湧,時光不會因為人的挽留或者漠視而有所停留,在這個無限遼闊的宇宙,時間冷漠地邁著堅定的步伐,向著那無限的無限不斷延伸。時間會不會有停止的那一天呢?會不會和所有生命一樣老去呢? 時間太漫長了,沒有人能看到它的盡頭,這是人的悲哀,也是所有生靈的悲哀! 就讓痛苦的時間都快速地消逝吧,留下那些美好的、快樂的、幸福的瞬間,作為生命的禮物,藏在我的心靈裡吧! 秋天在我不經意的時候來了,落葉紛紛,紛紛落葉,這是一個生離死別的季節。 就是這樣一個充滿悲傷的季節,藍璐又來看我了。 我租的房子很偏僻,也很簡陋,說實話我都不知道該怎樣帶她來,我只是一個勁兒地說地方過於簡陋,希望你不要笑話。 藍璐望著笑著說,我們都是鄉里孩子,沒那麼多講究。 我撫摸著她的短髮說,男人都比較好面子嘛! 我是什麼時候開始在乎衣食住行的呢?確實,衣食住行,對一個人來說太重要了,是生活的基礎,可是對我來說,要打好這個基礎,不知道還要奮鬥多少年呢。自從學校出來,在生活中滾打摸爬兩三年了,見識了該見識的,也見識了不該見識的,所以,我一直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努力,爭取要活出一個人樣來。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一個身份低微的人,一個沒有錢的人,活著有多不容易啊! 我的房間裡擺著兩張單人床,我睡著一張,剩下的一張床,是準備迎接跟我一樣在這個城市無家可歸的哥們兒的。我的哥們都是山裡娃,好不容易進趟城,住店嘛沒多少錢,所以,我這裡我就時常給他們免費提供住宿,還得搭上幾頓免費的食物。我記得人滿為患的時候,單人床都會變成多人床,我們把兩床合併,可以睡下六個人。 看著光溜溜的六個爺們兒擠在一起,我心裡覺得又高興又悲傷,在這樣簡陋的房間,大家擠在一起,並且愉快地進入夢境,睡得那樣香甜,我覺得哥們真是看得起我。每每這時候我就想,以後無論如何,都要買套大房子,然後我們爛兄爛弟就睡在一起,不要在這又小又潮的出租屋裡受人的恥笑了。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帶女孩來這裡過夜,我認為我不會這麼快就會找到女朋友的,但是藍璐的突然降臨,還是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我實在不敢帶她來,但她一副入鄉隨俗的模樣感動了我。 我們這算是愛情嗎?我記得我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們的這是愛情。我們只是單純地想在一起。 來到我的房間,她四處打量,然後坐在書桌前玩我的電腦。電腦沒有聯網,只能聽聽歌,打打字。 我趕緊生火,儘量讓屋子溫暖起來。沒一會兒,房間裡被我整得煙熏火燎的,我們兩個跟兔子一樣跑出來在院子裡不斷咳嗽,然後望著彼此傻笑。 她一直看我電腦上寫的文章,很認真,並且不時地誇獎我幾句。她讓我好好寫,將來當個作家。 我笑著說,就怕是沒那個當作家的命。 晚上,我睡一張床,她睡一張床。她不好好蓋被子,我替她蓋好被子,並叫她聽話。她故意蹬被子,跟個三歲小孩一樣,然後望著我笑。 我說:“咱倆真像牛郎織女,中間隔著一條看不見的銀河。” “銀河好像並不寬呀,你都可以自由穿越了。”她噗嗤笑著說。 “哎,今天剛好是七月十二日,我想喜鵲為我們搭好了橋了。”我又下了床,作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