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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活幾年呢。你自己跟米詩出去玩吧。她在那裡。”
“米詩?”陳子嘉目光一跳,飛快的回頭,那裡哪有什麼米詩?只有陌不相識的路人。他轉身回來,卻發現蘇措已經跳上了公車,在車廂裡對他招手,臉上帶著得意的微笑。
在書城裡兜兜轉轉,蘇措來到五樓。她心思一動,翻開手旁的一本古詩集。書頁上白底黑字印了一首詩:“青青陵上柏,磊磊澗中石。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就這麼四行字,她看的心口一堵,彷彿整個人凝成了塑像。
直到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拉拉她的衣服,指著地上說;“姐姐你的書掉了。”
蘇措幡然醒悟。她蹲下一一把書拾起來,笑眯眯對小男孩說:“謝謝你的提醒,小弟弟。”
小男孩看著那堆書:“姐姐你怎麼買這麼多書?拿在手裡不沉麼?”
經這麼一提醒,蘇措才察覺原來這些書拿在手裡的確夠沉的。她把書一股腦捧在懷裡,去櫃檯結賬,擰著兩大袋沉甸甸的書下樓。在書店門口蘇措再次看到剛剛那個小男孩也跟了出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她裝書的袋子。於是她蹲下來,對小男孩說:“小弟弟,你喜歡看書麼?這些書裡你隨便挑一本,姐姐送給你。”
小男孩興奮的跳起來,不客氣的挑了一本配圖版本的《西遊記》,歡天喜地的走了。蘇措望著男孩離開的背影,輕輕笑了。
一陣風襲來,她不由得打了幾個哆嗦。天空依然萬里無雲,晴好之極,溫度卻不可避免的一降再降。蘇措彷彿看到從北地而來的冷空氣,席捲著掠過華北平原,帶走了樹上殘留的幾片枯葉和北方最後的餘溫。
二十一
不過剛剛過完暑假,什麼都來不及幹,寒假已經來了。
艱難的應付完考試,每個人臉上把臉上的悲憫表情換成愉快的笑容。離校的那天,蘇措去西大找蘇智一起回家。
剛到樓下,首先見到的卻是應晨獨自坐在堆滿積雪的花壇邊上發呆。她眼眶發紅,一看就是剛剛哭過。昨日下了一場大雪,今天小了很多,但細細簌簌的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雪鋪在地上,厚一寸有餘。她穿著藍色羽絨服,四周是徹底的雪白,顏色對比非常強烈,彷彿從雪地上面浮起的寒氣都是藍色的。
前一段時間應晨和蘇智鬧翻了,矛盾鬧得盡人皆知,分手的訊息傳得風風雨雨,連她都知道了。蘇措面孔一沉,難道兩人剛剛又吵架了麼?
她走過去,拉應晨起來,輕輕問:“師姐,怎麼不上去找蘇智?”
應晨看到蘇措,眼眶乍紅,心中的悲傷再也掩不住,哽咽著說:“我外婆去世了,今天一早,就在我面前閉上了眼睛。我是外婆一手帶大的——”
蘇措緊緊擁著她,一言不發。應晨身子瑟瑟發抖,泣不成聲,每句話在哭聲下斷裂成一個個詞語,句不成句。蘇措抓著她的胳膊,不讓她滑落到地面上。大雪壓枝,時不時雪花掉到兩人身上,然後又順著衣服滾到地上。
蘇措清楚的知道,最有效安慰別人的方法,不是沉默,而是傾訴,是把自己曾經經受過的一樣或者更大的痛苦告訴對方。怔怔望著頭頂的樹良久,她輕輕說:“爸爸媽媽去世的時候,抱著我說,不要哭,不要難過。我們的存在不是拋棄我們的生命,而是征服生命。”
應晨拭去臉上的淚水,默默看著面色蒼白卻依然微笑的蘇措,說:“我明白了。謝謝你,阿措。”
蘇措微微一笑,放開她。
這時蘇智拖著行李從樓裡下來,看到應晨,一臉的吃驚。上次說要分手之後兩人許久沒有見面,現在看到她滿臉淚痕,是他從來沒見識過的無依無靠,不由得呆住,既是慚愧又是心疼。
“票給我。”蘇措攤手:“兩張。”
“幹什麼?”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