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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蕎一面揉眼睛以便揉出更多的眼淚,一面偷眼觀察那位世子,只見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這塊金令上,略有猶豫之色。
果然是個好玩意!她心中暗喜。
她又抽抽噎噎的道:「其實挨板子也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屬下願意將功贖罪。」她雖在這裡是個丫鬟,可不願意奴婢奴婢的自稱,乾脆就自稱屬下。
男子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貌似不經意的問:「怎麼個將功贖罪法?」
聽到這話,蘇蕎大喜,他說這話便是不打她了。她立即將金令收回了懷中,拿了帕子將臉上的眼淚鼻涕收拾乾淨。
世子爺瞧著她這變臉的速度,真是比花貓還快,很有些無語。這丫頭,唱唸做打俱佳啊,怎的不去唱戲?
「世子爺眼底有青黑之色,想必是這幾日夜不能寐,亦或是夢魘紛繁,只要世子爺不動板子,屬下有法子讓世子爺安眠,一夜睡到大天亮。」
流觴一聽,笑道:「你這小大夫本領果然不錯,這幾日夜晚世子確實難眠……」
趙孜睿睨了他一眼,「流觴,住嘴!」
流觴急忙知趣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外面天色已經不早,這麼一鬧,晚飯該是做好了。只聽到門口有人輕聲道:「爺,晚飯在廳裡吃還是房裡吃?」
是凌波的聲音。
「廳裡吃吧。」
「諾。」凌波退下去了。
「流觴。」
流觴聽到叫他,急忙識趣的推著輪椅將世子爺送到花廳中。他回頭,蘇蕎還在那裡傻愣愣的站著呢,流觴急忙對她招手,用口型說著:「過來,過來伺候爺吃飯!」
蘇蕎跺跺腳,吃個飯還要人伺候?這丫鬟還真不是人做的事兒。
她瞧著世子爺房裡的金盆裡有水,也管不得許多,隨意擦了一把臉,左右這屋裡也沒別人瞧見。
折騰了一陣子她的確也餓了,不曉得這侯府有什麼好吃的,想著趕緊的跟在後頭往花廳去了。
凌波走在後頭,看她的眼色依然不好。蘇蕎心裡哼了一聲,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東廂房側面就是花廳。這花廳三面牆壁,垂滿綠色的藤蘿,一面卻是雕花鏤空的向著蓮池,這個時節蓮花盛放,幽幽蓮香時不時隨風而來。因著世子爺體弱,因此即便是鏤空的這面牆外還垂著半透明的蛟綃紗簾,隨風輕舞很是風雅。
世子爺吃飯坐著,他們只能站著。往日裡都是流觴伺候飯菜,先試毒,再夾菜。滿桌子菜世子爺哪裡吃的完,何況他胃口一向不太好。只等世子爺吃了幾口之後,說一句「賞」,剩下的菜便是做下屬的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吃不下的還可以繼續賞給下面的小廝。
如今蘇蕎來了,流觴乾脆將這差事交給蘇蕎來做。她是大夫,對於世子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總比他更清楚。
第九章
蘇蕎試了毒,她有些鄙視那根長長的銀針,這銀針頂多也只能試試砒/霜,若是遇上鶴頂紅什麼的不頂鳥用。
毒試完了,蘇蕎也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中飯就沒吃的人,現在還對著滿桌子美食珍饈給人夾菜,這簡直比滿清十大酷刑還要殘忍。
她的目光一一掃過那些美味珍饈。鹿筋燒筍?不行!燒鴨玉米煲?不行!豉汁排骨?更不行!
蘇蕎看了一圈就沒發現幾個素菜,這廚子真是該吊起來打。雖然她知道貴族吃飯廚子做素那叫做不敬,可是哪有這樣的飯菜給病人吃的?
蘇蕎皺著眉頭,最終夾了一個清蒸藕丸子、幾筷子清炒筍絲、再加幾片雞肉送到了趙孜睿的碗裡。
流觴說:「公子爺並不喜歡吃這幾個菜。咯,公子喜歡吃蟹粉小籠…&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