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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這麼問,但是心裡已有答案。
將軍和仙女都用了化名,但故事走向和她跟玄度一般無二,書中所配圖畫,和他的筆觸也一般無二。
這實在令她難以置信,玄度怎麼會親自寫話本子呢?
謝若竹放下布巾,挨著她坐下,語氣雀躍:“阿姐,這本書昨日下午在鄭姐姐的胭脂鋪代售。
每本底價一金,每日限量三本,下午申時唱賣,價高者得,只售三日。
所售錢財全部贈與玄真女觀,用於救濟道觀中的孤童。”
庾昭月驚得下巴都快合不上,趕忙問道:“那有人買嗎?”
鄭姐姐鋪子剛開不久,應當沒有什麼冤大頭,回頭趕緊讓她撤了。
謝若竹咧嘴笑道:“本來沒什麼人,但是景遇和景鏞去競價了,店門口瞬間人滿為患,昨日三本賣出了一百金。”
庾昭月露出如夢似幻的神情:“那,那他們知道,這話本子是誰寫的嗎?
“你家景珣呀!”謝若竹擲地有聲道。
庾昭月腦子發木。
堂堂大胤儲君,寫話本子就算了,還公然唱賣,還讓十七郎他們去抬價!
這精怪想做什麼呀?
謝若竹聽到她喃喃低語,抬起染著丹蔻的指尖,戳了戳她紅撲撲的面頰:“為了你呀!”
“啊?”庾昭月面露呆色。
“景遇問他,反正已經賜婚,為何還要多此一舉?
你家景珣道‘我此生不二色,世人會盛讚我深情,卻會譴責七娘善妒,議論她命好。
可我偏要昭告世人,庾氏七娘是高懸碧空的驕陽,是我命好,才能聘她做新婦。’”
謝若竹壓著嗓子,學著景珣當時的語氣,見庾昭月眼眶泛起水霧,她戲謔道:“阿姐可別哭,不然你家景珣,要追過來揍我了。”
庾昭月破涕為笑,羞赧的捶了她一下。
謝若竹遞上手帕:“這本書如今在長安瘋傳,皇太后都吩咐崔尚宮今日去競價。
我從崇仁坊騎馬過來,一路上不少百姓在議論,他們說你是三清祖師座下的仙女下凡,景珣被神明青睞,所以屢次死裡逃生。
玄真女觀是舅母昔年出家的道觀,多年來一直在收養無家可歸的孤童。
這兩日來了許多香客,送糧又送錢,別的道觀也收到了不少善款。”
庾昭月被她一連串的話,砸得腦子暈乎乎的,一片紛亂中,她憶起他說過的話。
“昭昭,我們之間,永遠只有我們。”
他不止在說,亦用心在履行。
謝若竹正了正神色:“說真的,從前我還有些擔心他性情冷厲,如今一點都不擔心了。阿姐,我真為你高興!”
庾昭月按住劇烈跳動的心臟,掌心觸碰到那枚玉印……
“昭昭,你不忙了,就給我送信。”
她心念一動,奔去書案前,提筆寫下一封信。
……
夜幕沉沉。
望舒院。
庾昭月早早沐浴完,躺在象牙床上,本以為太早會睡不著,沒曾想不多時便悄然入夢。
待察覺到一陣刺眼的白光,她驀然睜開眼,看清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咧開嘴。
夢境是一個晴朗的白日。
一如她的心境。
此刻,她站在一樓廊下,正想扭頭朝正廳看,樓上傳來聲響,她迅疾奔去院中。
他站在二樓書房門口,穿了一身月白色狩獵紋圓領錦袍,外面披著一件墨色大氅,幽邃的眸灼灼朝自己望來。
庾昭月頭一回見他穿月白色,心怦然一跳,雀躍的蹦了兩下,揮舞著雙臂喊道:“玄度,快下來!”
少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