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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齡嘆了一口氣,真想趁著他睡覺把他狂揍一頓,但是看著他的睡顏又有點捨不得。
他這麼一心軟,第二天早上整個手臂都被季秉燭抱得酸軟了起來,連穿衣服都麻得抬不起來。
季秉燭在一旁叼著髮帶綁頭髮,還指著邊齡哈哈大笑:「你好笨,睡覺還會把手臂給壓麻,哈哈哈哈哈我從小到大都沒這樣過,阿齡你太傻了吧,哈哈哈……咳咳……」
他每一次笑起來太過得意的時候都能把自己給嗆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邊齡冷冷看了他一眼,心道你現在笑吧,下回再這樣我一定把你活生生揍醒。
外面的雪還在下著,季秉燭歡快地小跑到走廊裡抽出來一把傘撐開,那傘破破爛爛的,好像風一吹就能吹爛。
他撐開傘跑到院子中間轉了兩圈,歡天喜地道:「快來快來,走走走。」
邊齡披著寬大的披風,兜帽遮擋住了半張臉擋住風雪,緩慢跟在季秉燭後面出了門。
季秉燭就算出門都是赤著腳,他小跳著在滿是碎石的路上走著,被硌得疼了會一連串「哎呦哎呦」的慘叫,叫著叫著還能把自己給逗笑。
邊齡也知道他很討厭穿鞋子,看著他自娛自樂也不提醒,亦步亦趨跟在後面,視線一直追隨著季秉燭的身影,眼眸中滿是冷淡和無可奈何,以及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出來的溫情。
像邊齡這般生來無情的人,最招架不住的反而是季秉燭這樣沒心沒肺天真又愚蠢的模樣。
季秉燭走到了那條索橋上,才回過頭來看著邊齡,眼眸彎彎含笑道:「阿齡你快來,咱們過了這個索橋,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
邊齡「哦」了一聲,神色從容地踏上了索橋,季秉燭已經拿著傘歡呼著跑去了索橋中央,沒一會就開始抓著鎖鏈到處搖晃起來,整個山谷都傳來他大聲嚷嚷的吵鬧聲。
邊齡在一片索橋劇烈中面不改色,如同散步一般穩穩踩在每一塊木板上走著,聽到季秉燭在中間咿咿呀呀哼著他從書上學來的曲子還有閒情指點道:「調子不對,再低一點。」
季秉燭除了他之前一直唱的那個曲子之外,根本就算是不會唱歌,來來回回就那幾個調子,不記得曲調或者詞就隨便瞎唱,頗有魔音灌耳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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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媽呀鬼呀我超怕黑!嚶
等到邊齡信步閒庭般踏過了那搖搖晃晃的索橋時,季秉燭已經爬到一旁的樹上摘果子,他出門剛換的新衣服,還沒一刻鐘就被他折騰得又髒又亂。
邊齡冷眼看著他,道:「前輩。」
季秉燭把他摘下來的果子用衣服兜著,歡快地跳了下來,嚷嚷道:「等你半天了,快走快走。」
他說著就要去拉邊齡的袖子,但是剛一騰開手他衣服兜住的果子就嘩啦啦滾了一地,季秉燭「哇啊」一聲,連忙蹲下來去撿。
邊齡也彎腰給他撿了幾顆,遞給他時才發現一個問題,他指了指季秉燭的耳垂,問道:「阿鴉呢?」
鴉羽劍平時不用的時候都是化為一根小巧的黑色羽毛垂在季秉燭的耳邊,久而久之邊齡都習慣了那根羽毛的存在,此時驟然消失,一時半會還覺得有些不太適應。
季秉燭隨口道:「他怕水我就沒帶他,讓他自己在家裡玩了——謝謝阿齡,你幫我拿著好不好?」
邊齡大手一抓,將那一堆果子三下兩下放在了自己拿著的小布包裡,季秉燭這才笑開了,咿咿呀呀跳著在前面帶路。
因為深秋的緣故,落墨山的樹葉落了大半,枝頭光禿禿的很是荒涼。
季秉燭在前面領路,原本還興致勃勃地打著傘,還沒走片刻就嫌傘礙事不耐煩地直接扔在了路邊。
邊齡一直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