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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三位道士分工明確,一人打缽擊罄,一人護持在一旁,另一人手持桃木劍施法。
施法道人幾張黃符一揮,火焰憑空而生,點著了符紙。
道人旋即擺出一個劍指乾坤,腳踩七星北斗,嘴裡唸唸有詞,一系列動作連貫嫻熟。
緊接著他把桃木劍對準了擺在地上的三張瓦片,一劍戳了下去。
然而真是怪哉,一劍擊下,瓦片還是瓦片,道士還是道士,各不相干。
道士劍上的力道很大,而且那瓦片是特意挑選出來的,非常薄,平時一捏就碎、掉在地上就摔八瓣的那種。
但道士一連刺了好幾下,三片瓦就好像擱那兒睡覺似的,對刺來的桃木劍理都不理,分毫未損!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見此情形,四十一戒和尚直皺眉。
幹這行的都知道散不了瓦,將意味著什麼。
這是有講究的:在給死人送葬之前,用兩塊磚搭基,三片瓦壘橋,寓意死者生前有過的一切眷戀。
“三”同“散”之音。
散瓦便是要讓死者散去執念,了卻此生好重新投胎做人。
但眼前,道士連刺幾下都散不了瓦,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吳老七死去的爹,此時恐怕在唸叨著:“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留下來陪你每個春夏秋冬”
哎呀媽呀,有鬼魂作祟!
道士連刺瓦片幾十劍,瓦片依舊倔犟的挺在那裡。
完全是一副‘任你變著花樣捅,我老子就是巍然不動,除非你趴下來咬我’的模樣。
道士們臉色越來越陰沉。
擊罄那名道長敲的越來越急,好像不把銅罄敲到銅匠鋪子裡去回爐,他絕不罷休也似的。
“這道長祖上是銅匠,至今家裡還有親戚開著銅匠鋪子。”
孟浪不去無惡意的猜想。
法事不順利,大人們的臉色已經變得慘敗。
有些稚童,卻以為是道爺表演的精彩,拍巴掌跳腳的歡呼“好耶好耶!”
大人們趕緊將自家孩童拉開,嘴裡惶急而輕聲第地告誡:“別喊,別喊,我的小祖宗!”
“為什麼不能喊?”
稚童嬉笑道:“我看見吳老七叔的爹,把一塊磚頭放在瓦片上,那道士爺爺還用木劍去戳磚頭,傻不傻呀!”
其實四十戒和尚用‘丹靈法眼’,也就是一片香樟樹葉,放在自己額頭上開了天眼,已經發覺到有鬼魂作祟了。
只是這是三清觀的道場,四十一戒不好主動出手相助罷了。
——同行是冤家,人家三清觀的道人不主動開口求救,誰好意思貼上去砸三清觀的招牌?
孟浪修為淺薄,體內只有一點點靈氣與武功根基,但身體裡的烘爐還是冷鍋冷灶,不能將體內靈力轉化成自己的法力。
也無錢去充值,因此係統是不會幫孟浪的忙的。
孟浪靠著系統裡不要錢的‘天眼通’,也看見了一個如同虛影一般的白鬍子老頭在搗鬼。
那白鬍子老頭搬磚明顯很吃力,全靠一點點念力,將磚頭搬到瓦片上。
然後為了掩人耳目,老頭又將組成下半身的那股陰氣,化作縷縷青煙,將磚頭完全包裹住了。
陰魂繚繞之下,凡人是看不見那塊磚頭的。
只不過此時老頭在孟浪眼裡,看上去有些恐怖——他沒有下半身!
只見道士一劍戳下去,那塊蓋住瓦片的磚頭就歪扭一下,吳老七爹的亡魂趕忙又將磚頭扶正。
道士幾劍擊不破瓦片,就變換著角度戳。
那老頭就趕忙彎腰,把磚頭對準桃木劍,如此反覆,搞的一人一鬼都忙碌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