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吃水難、遞小話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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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說不得能解了京師吃水難題。”
嚴希堯正色道:“前明京師就吃水難,算算綿延至今已四百年。若復生果然解了此難題,本官必在聖人面前保舉一二。”頓了頓,嚴希堯瞧了眼懵懂的嚴奉楨一眼:“復生新來京師,只怕路徑不熟,這樣,我讓景文陪同。若遇到刁難,儘管報我名號就是。”
李惟儉趕忙起身,鄭重作揖道:“多謝少司寇垂青,學生必竭盡全力。”
他面上裝作感激涕零,實則心中明瞭。打發嚴奉楨陪同,說的好聽是開啟門路,說難聽就是來搶功。這本就是利益交換,二者可謂一拍即合。
其後又聊了小半個時辰,直待僕役來催,嚴希堯這才戀戀不捨道:“可惜今日與錢天官約好了,下次復生再來,你我定要飲一杯酒。”
李惟儉連道不敢,隨即乖覺起身告辭。
嚴奉楨一路將其送到門外,路上渾然不覺來日會搶了李惟儉的功勞,只是一個勁兒催問李惟儉何時有空,好一起去內府走一遭。
李惟儉估算了下,吳海平搞測量、調研總要三、兩日光景,便約好了三日後再會,這才翻身上馬,朝著賈府回返。
待到了賈府門前,約莫才過未正。將韁繩交與小廝手中,與門子寒暄兩句,剛進門,就聽吳海平那廝正與幾個賈府僕役胡吹一氣。
招呼一聲,吳海平立馬快步過來,笑道:“公……四爺,事兒辦妥了。”
“這麼快?”
“嘿,”吳海平笑道:“我尋了一夥子打井的匠人,請了一頓席面,這內裡的門道自然就摸清了。”
咦?吳海平這廝有想法啊。果然應了那句話,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李惟儉也不急著走了,就在儀門外聽吳海平娓娓道來。這京師之內總計一千二百多口井,多是苦水井,前明偶然打出的甜水井,多被王公貴胄佔據了去,划進了府邸之內。
算算市面兒上能供水的甜水鋪子不過二十幾家。這京師水價騰貴,一擔甜水,此時作價八十錢,苦水減半。待到了炎炎夏日,水價翻著翻的往上漲,一百六十錢有之,二百錢也是尋常。(注四)
小門小戶七、八口人,若每月只吃甜水,就要拋費二兩銀錢。實在貴的離譜!
李惟儉越聽眼睛越亮。這是什麼?這就是痛點!
就聽吳海平說道:“那幾個匠人說,京師水井,尋常一兩丈便能出水,深的不過兩三丈。”
果然如此,這水井只打到了淺層地下水。京師之地人多、車馬多,加之沒有地下水系統,髒的臭的一股腦傾倒在地面,這淺層地下水好吃才怪了!
他心中雀躍,抬手……又翹起腳,這才重重拍了下吳海平的肩膀:“辦的不錯,且去歇著吧。過些時日等老爺我謀算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撇下吳海平,李惟儉心中謀算著,邁步進了儀門。方才行了十來步,迎面就見寶玉領著兩個丫鬟自向南大廳裡行出。細細觀量,就見寶玉行走之際極為怪異,好似腿腳受了傷一般。
李惟儉遙遙笑道:“寶兄弟這是哪兒去?”
寶玉瞥見李惟儉,面色古怪道:“原是儉四哥,我……我去書房讀會子書。儉四哥忙著吧,我走了。”
說罷,寶玉匆匆而去。
李惟儉回頭張望一眼,心中愈發奇怪。走路姿勢怪異,偏生走得極快,這到底是傷了還是沒傷?
且寶玉一直住在賈母處,按說去綺霰齋走賈母內院更便捷,怎會捨近求遠偏要從儀門外繞行?
忽而福至心靈,想到今兒一早尤氏下帖子請了榮國府女眷過府賞梅,莫不是‘寶玉初試雲雨情’便應在此處?
想明此節,李惟儉加快腳步,不片刻到得東北上小院。
幾名丫鬟一併迎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