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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的事很快就安排下來了，大概要做五次，一天一次。 蘇曉緩緩睜開眼，有些懵懵的，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崽崽，感覺怎麼樣？”葉九見她醒了，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水。 蘇曉眼神有些冷漠，沒有接過她的水，她發現自己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我了？”葉九看著她的表情問道。 “嗯。”蘇曉淡淡地回答道。 葉九按了床鈴，一會兒護士就來了。 “治療後醒過來短暫的失憶現象，不用擔心，一會兒就能恢復。”護士說道。 蘇曉淡漠地看著她們，過了一會兒頭感覺到有些刺痛，那些短暫丟失的記憶慢慢想起來。 “姐姐。”蘇曉軟軟的聲音響起，葉九連忙坐過去，眼裡都是欣喜。 “你都還記得些什麼？”葉九語氣帶著謹慎，問著蘇曉。 “很多，比如第一次見面，你的表白，見家長，旅遊，很多重要的我都記得，不過…好像有些東西記不起來了。”蘇曉淡淡地笑起來說道。 “那前段時間的事，你還記得嗎？”葉九繼續問道。 “嗯，記得。” 記得很清楚，她現在之前忘了一些以前的，最近的都還記得。 葉九發現她的手不自覺地握緊，連忙握住她的手。 “不想了昂，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葉九摸摸她的臉頰，安慰道。 蘇曉點點頭，往她的懷裡靠。 後面幾天，每次做完醒過來還是會出現短暫失憶的現象，不過很快就能好起來。 做完所有治療的第二天，付醫生再次來給她做檢查。 “都還記得些什麼不好的記憶嗎？”付醫生問道。 蘇曉原本淡淡微笑著的表情收斂了起來，緩緩開口道：“我都記得，忘掉的那些反而不足掛齒。” 付醫生看著她的眼睛，裡面的情緒翻湧，各種複雜的情緒交雜在一起。 “被我爸打得進手術室，網暴，戒同所，殺人，失身，它們都太深刻了，只是有些模糊不清，但是我都還記得。” 蘇曉如實地告訴付醫生自己的情況。 “付醫生，請幫我隱瞞，我不想她們難過，拜託。”蘇曉笑著請求道，眼淚卻流了下來。 “還要繼續做嗎？”付醫生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起蘇曉。 只見她笑著搖搖頭，不做了，因為她發現忘了好多美好的事，那些傷害過她的只是被模糊掉了，並沒有忘掉。 “付醫生，你相信我能再次拯救自己嗎？”蘇曉露出一個很好看的笑容，問著付醫生。 付醫生望著她的眼睛，只感覺到很難過，卻很配合她笑起來，說道：“我相信你，還等著你畢業來我這兒當學生呢。” 蘇曉聽完大笑起來，點點頭，說道：“好啊，很想和你師生一場。” 之後蘇曉出了院，醫生有囑咐她不要行房事，因為下體撕裂，至少得養一個月。 蘇曉聽完只是愣了一下，隨後微笑著回了一聲好。 出院以後，為蘇曉辦了一場宴席，就他們幾個人。 蘇曉坐在位置上，看著他們歡聲笑語，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再過幾個月你就十九歲了，有什麼生日願望嗎？”葉九湊到蘇曉耳邊，問道。 蘇曉愣愣地想了幾秒，最後搖搖頭，說了一句：“你們都好好的就是我最大的願望了。” “沒有別的了嗎？”葉九聽了她的願望，又心疼又開心。 蘇曉笑著微微搖頭，沒有了。 見她這樣，葉九也不再問了，生日禮物還是自己去想吧。 “我去趟洗手間。”蘇曉說道。 “我陪你去。” 葉九跟著她一起去，現在不敢離她太遠，生怕她又出事。 蘇曉關上門，手撐在牆壁上，她怎麼忘了，那些“糖果”還有副作用的。 身體好痛，感覺好像自己的骨節被硬拆開然後重組了一般，還伴隨著媚藥的效果。 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怕被等在門外的葉九聽見。 大概半個小時後，疼痛漸漸消失，嘴唇已經被咬出血，有些紅腫了。 看來是瞞不住了，蘇曉從兜裡拿出紙巾，擦了擦汗，舔了舔嘴唇，整理了一下才出去。 葉九原本有些擔憂地心在蘇曉出來後放下了，一眼又望見她的嘴唇。 “怎麼了？”葉九滿眼的心疼都快溢位來了。 “沒事，不小心咬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