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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以來，小皇帝和攝政王的親近姿態，她也是悉數看在眼裡。
她不相信，若是皇帝真的要保住她的父親，攝政王會非和小皇帝對著幹。今兒個皇帝的話把他自己撇的那麼開，無非是他對她的情誼沒有她想的那麼深。
燕秦有幾分訝然，他實在不曾料到，有朝一日，最理智最不講情誼的白貴妃居然會問出這個問題來，他反問說：&ldo;那貴妃你的心中，可曾有過我這個陛下呢？&rdo;
白牡丹第一反應自然是要說有，但對著小皇帝那雙恍若洞徹一切的眼睛，她這個&ldo;有&rdo;竟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說完了這一句，燕秦沒有再理會跪在地上的白牡丹，轉頭回了御書房。
過了大概小半個時辰，被燕秦支出去幹其他的事情的常笑也回來了，他提著方才白牡丹手中的食盒走進來：&ldo;陛下，貴妃娘娘帶來的點心。&rdo;
燕秦看都沒有看一眼：&ldo;把東西拿出去，孤不吃。&rdo;吃人的嘴軟，他既然不打算幫白牡丹，就不會接受她的好意。
常笑賠著小心道：&ldo;陛下，貴妃娘娘可還在殿外跪著呢，她一個弱女子。&rdo;
攝政王送來的那二十個美人，他是覺得半點都配不上自家陛下的，燕秦出於身份地位的考量選的這四個，他最看好的就是白牡丹。
平日裡燕秦也表現地對白牡丹甚是喜愛，老早就封了個貴妃，他也就想著，白貴妃要是能夠做陛下的貼心人也是極好的，可現在燕秦卻同人鬧了彆扭。
燕秦擱下手裡的筆：&ldo;常笑，你一口一個白貴妃，莫不是收了她什麼好處？&rdo;
常笑忙道：&ldo;老奴只是想著平日裡貴妃娘娘對陛下十分盡心，擔心陛下心疼後悔。&rdo;
這天底下可沒有什麼後悔藥吃，這白貴妃一個嬌弱女子，若是跪壞了腿，日後燕秦要是不鬧這彆扭了，心疼的人還不是他自己。
燕秦語氣淡淡地道：&ldo;她的父親犯了錯，她自然要擔責任。你放心吧，孤不會為她傷心。她若是喜歡跪，就讓她跪著吧。&rdo;
白家父女血脈相連，有福同享，也該有難同當才是。
&ldo;還有一件事，以後也不要叫什麼白貴妃了。&rdo;
&ldo;陛下的意思是？&rdo;
&ldo;後宮不得干政，白牡丹品階降三級，三月內不得出寢宮一步，鳳印移交給齊德妃。&rdo;
常笑怔住，不知道天子為何做出如此處置。
白牡丹的事情牽動了燕秦的心緒，他此時的感覺也比往日更為細膩一些：&ldo;怎麼，孤處置白牡丹，讓你不高興了？&rdo;
&ldo;老奴不敢，老奴就是覺得，就是覺得，貴妃娘娘她平日裡對陛下這般好。&rdo;皇家無情，但小皇帝是他看著長大的，若是平日裡燕秦也這樣，他倒不覺得有什麼，可現在天子這副冷酷無情的面孔，卻教他一時間覺得陌生了。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會訴諸於天子聽的。
常笑在想些什麼，燕秦也多少能猜得出來，他也不想寒了這個老僕的心，只道：&ldo;常笑，有句話，孤希望你能記住。&rdo;
&ldo;老奴聽著呢。&rdo;
&ldo;孤的心腸不是石頭做的，你對孤真心好，孤會念這一份情，但若是有朝一日你背叛了孤，孤絕不會原諒，你記得了嗎？&rdo;
常笑想問，那白貴妃可是背叛了陛下？但他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來，只點頭慎重道：&ldo;老奴記得了，我絕不會背叛陛下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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